“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父皇了?” </p>
许酉还一脸求夸的点点头:“是。” </p>
罗敷扶额,深长的叹口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事发展到现在,虽然已经能够肯定薛让就是当年陷害陈松颉并且私吞五十万两白银的人,但是因为李卜从中阻挠,她拿不出证据来,没有证据的事拿到皇帝面前说,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p>
她不知道该说许酉什么才好,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也难怪这么多年王巍一直踩在许酉脑袋上,就他这样,比起圆滑世故的王巍,的确差了许多。 </p>
罗敷要回宫,但是回宫之前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李卜,于是走之前吩咐许酉:“李卜一定知道些什么,你难道不觉得他出现的太过巧合吗?” </p>
许酉点点头:“臣也怀疑过,那殿下的意思是......” </p>
“人在刑部,本宫能有什么意思?一切就按许大人的意思来。” </p>
许酉了然,拱手拜别罗敷:“殿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p>
有时候糊涂些也好,就比如李卜,就得让他落到许酉这样的人手上吃吃苦头才行。 </p>
罗敷回到宫中立马去见了皇帝,皇帝看见她蹙起眉头,接着又叹声气:“朕听说你这两天一直不在宫中?” </p>
事情已经败露,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喏喏答:“是,儿臣在......” </p>
“在查陈松颉的案子?” </p>
“父皇英明!” </p>
“朕不如你英明!”皇帝站起身:“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案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该杀的人都杀了,该死的人也都已经死透了,你现在还把这件案子翻出来做什么!” </p>
罗敷没想到皇帝是这幅态度,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在胡闹,就把这两天的发现都跟皇帝说了一遍,包括发现薛让从观音庙送子观音的坐莲下面运送银子的事,还有自己因为调查这件事甚至还死了一个侍卫,以及李卜是如何配合薛让阻止自己查案的事。 </p>
“昨天儿臣跟许酉勒令薛府侍卫停车检查,那侍卫支支吾吾不让我们看,还说要等薛让过来,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车上是石头的话为何要遮遮掩掩的?还有,就在儿臣等要开箱检查的时候,李卜突然出现,随他一起出现的就是那支送葬队伍,父皇,儿臣亲眼所见薛让的人拉走了银子!” </p>
皇帝听了这么多,脸色还是未有缓和:“你亲眼所见那些银子就是当年的赈灾银了?看见银子底部的编号了还是有证据能够证明?” </p>
罗敷低下头:“儿臣本来是有证据的,但......都是因为李卜从中阻挠,儿臣被他软禁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足够薛让销毁证据了。” </p>
皇帝可不管这么多:“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p>
“父皇,许酉正在审问,您再给儿臣点时间,儿臣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p>
“行了够了!你身为公主,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却想着跑出去查案,怎么?宫里这么大的地方容不下你?还有......”皇帝把手里的书卷起来,在她脑袋上一敲:“前阵子宫里除了盗窃案,薛贵妃跟掖庭局负责查办此案,适才薛贵妃来跟朕说你从掖庭局带走了一个嫌犯,那个太监叫什么周......对,周丰的,有没有这回事?” </p>
罗敷承认:“儿臣是把周丰带了回去,但周丰不是嫌犯,她没有偷东西,而且......”她思忖着,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去:“周丰不是太监,她......她其实是个女人,也就是陈松颉的女儿。” </p>
皇帝震惊:“陈松颉的女儿?她怎么会在宫里,还是以......以一个太监的身份?” </p>
“父皇,你听儿臣说,周丰当年被追杀,迫不得已才装作太监躲进宫里。” </p>
皇帝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有呢?说她还有个弟弟,也是陈松颉的儿子?” </p>
“是......” </p>
“薛贵妃来跟朕说的时候朕还不信,朕不信你会包庇一个犯了偷窃罪的太监,可是没想到你......你不但包庇了她,还包庇罪臣子女,怀意,你......你太让朕失望了!” </p>
皇帝的态度罗敷也觉得失望:“父皇,陈松颉是冤枉的,周丰跟周长回也不是罪臣子女!” </p>
“行了闭嘴!”皇帝指着她:“从现在开始你给朕老老实实待在宫里,没有朕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这个案子也不许再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