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尸横遍野,宫女太监,还有数不清的侍卫,她看的触目惊心,想去瑞淳宫看看安贵妃有没有事,但又无法挣脱江鄯钳制她的手,穿过一处回廊的时候,她用手抓住栏杆,江鄯没拉动她,被带的一停,回头去掰她的手:“这个时候你就别闹了,快跟我走!” </p>
罗敷咬着牙笑:“跟你走?去哪儿?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p>
她牢牢抓着栏杆的那只手,手腕上跟李卜一模一样的红绳惹眼的很,红色刺人眼,他放弃了去掰她的手,扔了手里的大刀,掏出匕首去割她手上的红绳。 </p>
江鄯已经红了眼,完全不管匕首会不会割伤她,甚至还在笑,仿佛没了这东西,罗敷就能重新跟他在一起了似的。 </p>
罗敷骂他是疯子,不得已松开手,用脚踢他,叫他滚,但江鄯都不为所动,甚至把她按在地上,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毁了这玩意儿,死都不能成全她跟李卜在一起。 </p>
红绳很快被他割断,他捏起来嘲讽的笑:“当是什么玩意儿,不值钱的垃圾。” </p>
罗敷站起来,狠推了他一把,江鄯踉跄两步,手子扬,红绳被他扔出去掉在水里,红绳上坠着的朱雀在水面砸出一小圈涟漪。 </p>
江鄯笑弯了腰:“没了,都没了,没了好!没了好!” </p>
一回头又见罗敷准备逃跑,两步追上去,把她锁在怀里:“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知道我跟明梦在一起后还吃醋来着,现在能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跑呢?” </p>
“那是以前,都过去的事了,怎么你还放不下?”罗敷讽道:“江鄯,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就因为当初我喜欢你,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当初镇南王之死,你怪我不告诉你实情,你跟罗蕊出去买醉,我怎么不痛快你就怎么来,那你就没有事瞒着我吗?比如你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p>
江鄯低头惶惶的看着她,好似她一下从稀世珍宝变成了烫手山芋:“你什么意思?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p>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p>
当初镇南王的死其实多有蹊跷,只不过皇帝并不想深究下去,因为知道查下去势必会再翻出多少年前的旧事。 </p>
反正她是不信镇南王喝醉了自己一头撞死这种鬼话。 </p>
“是李卜告诉你的?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对,我是瞒着你了,可那也是因为你先瞒着我!” </p>
“李卜?” </p>
江鄯唯恐身后有人追上来,不肯在这儿跟她废话,拽起她就走,也不说去哪儿。 </p>
罗敷对他又掐又咬,江鄯受不了了,最后干脆扛着她走。 </p>
宫里乱作一团,前面死了那么多人,后面也几乎没人敢出来,走在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江鄯对宫里很熟悉,这会儿既然不能出宫,那就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躲。 </p>
他怕。 </p>
他怕李卜找过来。 </p>
罗敷头脚倒置,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见他推开一扇门,然后把门闩上,把她放下。 </p>
她从来不知道江鄯居然还有这种力气,一落地,立马躲他很远,身上也没个防身的东西,只能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暂作抵挡。 </p>
江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无言脱衣服。 </p>
罗敷退到窗边,想推窗跳出去,一回头见江鄯已来抓她,想都不想,簪子就对着他手掌狠狠刺了下去。 </p>
耳边是他混杂着怒火的嘶吼,罗敷又踹了他一脚,江鄯被她踹的仰躺在地上,等拔掉簪子再起来的时候,罗敷已经一只脚迈出窗外。 </p>
“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我也想对你温温柔柔,我也想跟你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的。”他忽然发狠,拽着罗敷仍在屋内来不及迈出去的腿,把她又拽了回来。 </p>
罗敷撞在窗框上,头疼,腰疼,被他用力拉扯的腿更疼。 </p>
“江鄯,你敢!本宫是公主!本来我对你还念着一丝旧情,你不要逼我!” </p>
江鄯把她甩在床上,放下两侧床帐,当真一副豁出去不管不顾的疯癫模样:“你是陛下亲自下旨赐婚给我的女人,我对自己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公主,可公主也得相夫教子不是?” </p>
罗敷左右闪躲着他的吻,绝望流泪,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没有力气反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甚至胳膊都抬不起来。 </p>
感觉他在解自己的衣带,她尖叫着一声声痛骂:“你真觉得薛让会赢?别做梦了,他只会一败涂地,今天作乱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江鄯,镇南王已经把你的路帮你铺好了,可是你自己不珍惜,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p>
江鄯掐着她的脸:“你又知道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你能左右得了什么?怀意,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气候,别想着挑战我,也别激怒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