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被他这一句话顶的有火发不出,哽了半晌,最后甩袖留下一句:“等你冷静冷静我们再好好儿谈谈吧。” </p>
她说完就走,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头脑发蒙,下台阶的时候踩到裙摆绊了一下,差点要摔倒的时候,李卜伸手把她接进怀里。 </p>
罗敷仰脸欣喜的看着他,就知道他肯定都是装的,怎么可能就因为几个无关痛痒的人的存在就气成这样呢? </p>
可心里才高兴起来,下一刻李卜就松手放开了罗敷,接着退后一拜:“臣告辞。” </p>
罗敷愣愣站在原地,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他转身就没影儿了。 </p>
素婉从殿外进来,见状,手在罗敷面前挥了挥:“殿下?您怎么了?” </p>
又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奴婢刚才见国公爷面无表情的出去了,他还在生气啊?” </p>
罗敷这才回过神来,放下嘴角,板起一张脸:“谁知道他那个驴脾气怎么就这么难哄!” </p>
素婉道:“还不都是您惯的,您二位成天的腻在一起,国公爷压根儿没遇上过什么情敌,有也都是些不自量力的,根本不够看,可谁知道这次一下来了这么多,还个个儿都是小白脸,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会的都是风花雪月,国公爷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粗人,大约是怕日子久了殿下真的对他们生出一些别的念头来,有了危机感才会这样吧?” </p>
罗敷垂眸:“本宫给人的感觉就这么不靠谱?就这么像是会移情别恋的人?” </p>
“唔......”素婉换了种说法:“您这样想,倘若国公爷身边一下冒出这么多女人来,他嘴上说不喜欢,可还是把人留下了,您心里会怎么想?” </p>
“您肯定也会生气吃醋,没准儿比国公爷闹得还厉害呢!” </p>
罗敷听后啧啧两声:“你究竟是哪头的?怎么都是在替他说话呢?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p>
素婉讨好的笑笑:“奴婢这是旁观者清,而且您二位要是闹得不愉快,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影响着多少人呢!” </p>
“可本宫之前从未......”从未遇到过这么能醋的。 </p>
罗敷惆怅又无奈:“哄也哄了,说也说了,他还那样,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p>
恰逢此时,司乐监来人,说准备了新曲儿请她赏鉴。 </p>
素婉嘿嘿一笑:“殿下,机会它这不就来了吗?” </p>
因为在朝堂上李卜跟罗敷两个人对古月的事各执一词,到了军机处衙门,虽有几个觉得罗敷说的对的想要跟李卜探讨,但见他面色不佳,也都不敢上前。 </p>
“咱们啊,就别上去触霉头了,除了长公主,没人能叫这位给个好脸儿。” </p>
“可说呢,每回他们俩人咯气,难做的都是咱们,两头都得罪不起,悬着心吊着胆呐!” </p>
“嗐,别说了,该忙忙吧,反正国公最后会去服软的。” </p>
一帮军机大臣,唉声叹气的忙活着,白廉进门听见一声声的叹,不自觉也跟着一起叹了声,叹完了,随手抓住一个过路的小官儿,八卦兮兮的道:“我才从宫里过来,听说那些个男宠编排了歌舞正在殿下面前邀宠呢!” </p>
那小官儿惊讶的啊了声:“什么歌舞,好看吗?” </p>
白廉颇有些回味的道:“怎么说呢,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居然有男人的腰可以这么软,就跟没有骨头似的,跳起来比女人还魅,还有唱曲儿的,那嗓子,简直了,说是天籁都不为过,要不是被赶出来,我还想看完再回来呢!” </p>
旁边几个感兴趣的大臣也来凑热闹:“那天打眼一看,个个儿都是好身条,又都生的唇红齿白,该说不说,这几十位啊,还是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的。” </p>
“那当然了,北境盛产美人儿,男人女人,都生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 </p>
...... </p>
李卜眼睛还在奏本上,心却早就飞走了,听他们在耳边絮叨,越听心里越不得劲儿,越听越坐不住。 </p>
啪—— </p>
众人话音被打断,转头一看,是李卜拍案而起:“谁再多嘴,拉出去杖五十!” </p>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p>
他随手从桌上拿了本奏折,阴沉着脸出门。 </p>
白廉不嫌事儿大的追在他屁股后面问:“表姐夫,你去哪儿啊!” </p>
屋内传来揶揄笑声,还能去哪儿啊,再不露面,长公主说不定真的芳心别许了! </p>
裕华宫内今天出奇的热闹,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面丝竹声声入耳,他进门了一看,好嘛,院子里坐满了,吹拉弹唱的,画画儿写诗的,你能想象出来的,都能在这儿见到。 </p>
素婉一副没料到他会来的样子。见到他吓了一跳,忙问:“国公爷,您怎么回来了?” </p>
言罢又多问了一句:“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p>
那些男人见了他,也纷纷起来问好,一个个瞧着乖巧又机灵,居然还真的有点像那种后妃问安的意思。 </p>
“我找殿下。” </p>
他扬扬手里的奏本:“有事!” </p>
素婉朝殿内看了眼:“这......殿下此刻怕是没空,要不您等会儿?” </p>
“没空?”李卜两眼一眯:“殿下做什么会没空?” </p>
“这......”广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