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能把人砸成这样,功夫一般的人可做不成这样,不过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谢母今天带来的打手可不少,这是打算撕破脸明抢了。 </p>
可正要动起手来,客栈外忽然有人大呵一声:“住手!” </p>
接着,谢胤跑进来,挡在楼梯口,眼中怒火涛涛看着谢母:“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 </p>
谢母道:“你有顾虑,我可没有顾虑,你不是喜欢她吗?只要你喜欢,别说是她了,就是天王老子的闺女为娘也能给你弄来!” </p>
“我跟你说过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以为你是谁?让你的人现在就滚!滚!” </p>
谢母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一旁李卜的脸色更难看。 </p>
看来昨天晚上老三对他的关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不仅没有危险,还多了一个给他撑腰的母亲想要来抢走他的女人。 </p>
“反正为娘今天来都来了,就必须要带走一个,在这明安城就是我说了算,动手!” </p>
白廉呵呵冷笑:“老妖婆,你口气不小,明安城有官府有衙门,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你还把不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 </p>
“天子?”谢母脸上写满了不屑,说明就算是当今天子她也是看不上的,只不过她还没有把心中对天子的不屑用语言表达出来。 </p>
“丫头,我儿子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只要跟了他,之前你嫁过人生过孩子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我儿子喜欢,你俩过来一样是正妻,而且从今往后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保你享之不尽。” </p>
李卜又气又觉得好笑:“就他?就你?还荣华富贵,就你那点儿荣华富贵我夫人还真看不上。” </p>
罗敷在楼上嗔了他一句:“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咱们看来算不了什么,但对老夫人来说已经是泼天的富贵了,老夫人少见,不过也正常,毕竟人外有人。” </p>
谢母这辈子没怎么吃过苦,艰难都只是一时,大部分时候都过得顺风顺水,听见罗敷的调侃,一拍桌子,赖在客栈不走了:“行,既然你不想走,那咱们就在这儿耗着,你们就这几个人总有打累的时候,我的人累了可以换,咱们看谁能耗得过谁。” </p>
打持久战他们真的不占便宜,而且听谢母这口气,衙门多半也早被收买了,就算没被收买,他们现在也不宜暴露身份。 </p>
白廉撸起袖子往前急冲两步:“嘿,你个老妖婆,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样干不怕天打雷劈啊,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不怕死了遭报应啊!” </p>
谢胤沉着脸,忽然举起剑对准了谢母:“我真是大错特错,我就不该认你,你这样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对我好,我不需要你帮我,马上带着你的人滚!” </p>
“胤儿,你喜欢她这话是你自己说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话也是你说的,为娘只是帮你,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除非你说你不喜欢她了,你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 </p>
谢胤毫不犹豫道:“我压根儿就没喜欢过她,我就是不想你给我安排人让我成亲。” </p>
“好,既然如此,那这儿就没你的事了,刚刚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再三忍让,现在我就要来算算他们对我不敬的账。” </p>
“对你不敬?”李卜推了谢胤一把,站在谢母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受累问一句,我只听说对当今天子不敬,对长公主不敬会受罚,你算哪根葱,难不成还要人对你行礼不成?” </p>
“我算哪根葱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明白。” </p>
她现在虽然只是平民,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住在这世上最大最贵最奢华的房子里,看无数人匍匐跪倒在她脚下。 </p>
李卜伸手打断她:“我也不想明白,门就在后面,要走就趁现在赶紧走,否则一会儿想走都走不掉。” </p>
谢母嗤声:“好大的口气。” </p>
白廉捏着鼻子接了句:“不如您口气大,在这儿我都被熏着了。” </p>
掌柜早不知道溜哪儿去了,客栈里就剩下他们两伙人。 </p>
罗敷让素婉抱着湾湾别出来,就进门再出门的功夫楼下已经打了起来。 </p>
她四下里张望,让长风长安也下去帮忙,老三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也杀入人群,一时间楼下乒乒乓乓,声音不像大家更像拆房子。 </p>
罗敷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去,这侧楼梯靠近厨房,她闪进厨房,发现掌柜连同一众伙计都躲在这儿瑟瑟发抖。 </p>
她从砧板上拿了把菜刀,眨眼出现又转瞬消失,速度快的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p>
谢胤也加入到混战当中,谢母身边形影不离的丫鬟正全神贯注专注眼前战况,一时没注意,疏忽了身后。 </p>
罗敷从谢母身后蹑手蹑脚靠近,悄无声息到了她身后,在谢母张嘴要叫来更多人之前把菜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p>
谢母一句话堵在嘴里,等丫鬟转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罗敷用刀背点点谢母的下巴:“起来吧,都这时候了你还是站着吧。”美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