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的绣女惊慌的抬起头:“不是我,我昨天很早就回去休息了,我没来过绣坊!” </p>
“你胡说,我分明看见你来了,还是半夜一个人偷偷摸摸来的。” </p>
那绣女回头质问她:“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来过的?你跟踪我?尚宫!我昨天确实来过,不过我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肯定是她,可能是她弄坏的!” </p>
这吵的闹哄哄的,罗敷听着都头大,素婉咳嗽两声问发生了什么,尚宫这才注意到罗敷,立马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忙忙赶过来:“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p>
“过几日就是陛下巡军的日子了,我来看看陛下的新袍做好没有。”她扫了眼刚刚还斗鹅般掐架,看见她就赶紧低下头的两个绣女,眉峰微蹙:“怎么闹哄哄的?发生什么事了?” </p>
最先开始告状的那个绣女道:“回殿下,云儿把给陛下龙袍上的金绣给弄坏了,这是我们大家努力了一个月的成果,可她就因为跟奴婢之间的一点过节,就把金绣给毁了,虽然她毁了的是奴婢负责的部分,但一毁具毁,剩下的部分也都抽了丝,赶在巡军之前恐怕是......绣不好了。” </p>
那个叫云儿的绣女流着泪摇头说不是:“殿下,奴婢就算跟柳儿之间私人恩怨再大也不会拿这掉脑袋的事开玩笑啊,奴婢真的没有这样做!” </p>
柳儿一口咬定就是云儿做的,还纠集了其他绣女道:“殿下,奴婢肯定就是她,她前几天还说要弄死奴婢呢,肯定就是她干的!” </p>
其他绣女纷纷出来作证:“回殿下我们确实听见了云儿这么说。” </p>
反正事情只要最好查出来落在个人头上,是云儿还是柳儿她们又不在乎,不被牵连才是最重要的。 </p>
素婉斥让众人安静,罗敷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旁边已经被毁的金绣,问云儿:“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来绣坊?” </p>
云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p>
柳儿膝行两步到罗敷面前:“殿下,不用查了,肯定就是她干的,除了她,没有人还有动机这样做!” </p>
罗敷道:“不是还有你吗?她恨你,可你对她的恨意丝毫也不比她少,她有动机你就没有了吗?” </p>
柳儿道:“可奴婢亲眼看见她来了绣坊,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她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 </p>
“你亲眼看见她毁坏金绣了?” </p>
柳儿愣在那儿,还没想好究竟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p>
罗敷抚摸着金绣又道:“如果你亲眼看见了,那这次的事情后果由她一人承担。” </p>
柳儿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又听见罗敷道:“如果没有,那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你看见她来了绣坊却没看见她毁坏金绣,可你在她之后完全有能力进去毁坏金绣然后栽赃嫁祸给她,因为没有人看见你来过,也就没有人能证明你是清白的还是不清白的,而这件事找不到证据,可最后又需要有人来负责,那这个人就只能是你了。” </p>
柳儿想了下后果,慌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我亲眼所见云儿毁坏金绣!就是她干的!就是她!” </p>
罗敷问她:“你确定看见了?” </p>
柳儿肯定的点点头:“奴婢确定!就是云儿!” </p>
云儿欲哭无泪,想要张嘴辩解,可她第一次这样被人污蔑,张嘴也是有理说不清,气的只能一个劲儿掉眼泪。 </p>
罗敷看着柳儿笑了笑,说了声好:“既然你亲眼所见,那这件事就由......你们两个一起承担。” </p>
柳儿瞬间变了脸色:“我们两个?殿下,您刚刚不是说......” </p>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既然亲眼所见云儿毁坏金绣为何要在一旁看着不上去阻拦?你本来就动机不纯,现在还妄想能够全身而退,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p>
柳儿坐在地上,好像一下子天塌了,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p>
云儿没做过,自然也不甘认罪,只好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没做过。 </p>
罗敷其实很讨厌这种明明无辜,自己一个劲儿声明自己无辜,却又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还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实情的人,不管是什么难言之隐,还能比得过性命重要吗? </p>
“你说你没做过,可你昨晚确实来过绣坊,你来干什么?” </p>
“我......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回来找东西。” </p>
“什么东西不能白天找,非要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你偷偷的来?” </p>
云儿咬着唇,不愿意说。 </p>
罗敷也没耐心听:“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本宫也没办法,素婉,一会儿通知掖庭局,把他们两个一起押走,严惩不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