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在地上抽搐般剧烈的弹了几下，最后颓然倒在地上，一群穿黑制服的警卫就挡住了江瑶的视线。

几个手持自动武器的士兵横握着枪把，把她推到门口。

“我们走着呢。”马尚说着，推开挤在他们身后的职人警卫。“我们知道了，好吗？快点，江瑶。”

他用手臂搂住她，护着她走回教堂大楼。治安警紧跟在他们身后，离开只有一两步远。

他们刚一进去，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接着他们听到治安警往回跑的脚步声。

“发生了什么事？”夏君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我们刚听到江瑶讲完那些感人的话语，信号就中断了。”

“黑米斯说他好像听到了枪声，我说这太可笑了，可谁知道呢？现在到处是疯子。”跟上前来的李明言漫不经心的说。他手上的伤口被绷带扎好，可从他虚弱的脸色上就看的出来他伤的不轻。

“什么事都没有，一辆旧卡车的后胎爆了。”马尚平静地说。

又传来了两声枪响。

大门没能把声音完全隔绝开来，把夏君震的心里一凛。几秒钟没能说出话。

可这一个是谁？江瑶想，克里斯的队友？或是他们的某个好友？还是一个只是因为作出特殊手势的观众？

“你们俩，跟我来。”黑米斯对他们说，指了指她和马尚。

他们跟在他后面，把其他人留在原地。他们目前处于安全位置，警卫对他们的活动也没十分留意。

可看得出眼前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这扇艰难推开的门通向教堂的圆顶阁楼。

他们沿着一个很华丽的大理石旋转楼梯向上走。走到顶层后，前面出现一个长长的厅廊，地上铺着破旧的地毯。最后他们爬上一节梯子，来到一扇隔板门前。

圆顶很大，堆满破家具、积满灰的旧书、脚手架横木和生锈的武器，光线透过圆顶内肮脏的四个窗户费力地射进来，使圆顶内有了一丝昏暗的光亮。

黑米斯一脚把隔板门踢上，转身看着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马尚把广场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人们怎么吹哨、怎么向江瑶表示敬意、他们在前厅如何犹豫、枪杀玩家。

“事情会怎么样，黑米斯？”他问。

“如果是你引起的，要好一些。”黑米斯转过头，对江瑶说。

可她却不这么想。她觉得要是自己引起的话，事情要糟一百倍。

她把一切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了马尚。有关柯林斯到访的事、有关这个世界各地玩家不稳定的局势、甚至和李明言在林子里拥抱的事都没有落下。

她坦白地告诉马尚他们都处境危险，整个游戏世界都因她的浆果计策而处于危险之中。

“他们希望我在这次巡演中把事情平息了，让每个人曾经有过怀疑的人坚信我这么做纯粹是因为爱。让一切平静下来。可是，明摆着，我今天所做的一切让这么多人丧命，谁知道接下来还有谁会受到惩罚。”

她心里难过极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张弹簧和棉垫都跑出来的破沙发上。

“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我还说要给他们钱。”马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