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个钳制着她,好整以暇的准备算账的曲小少。
门外一位等着她卸妆去吃饭,下午还要亲力亲为陪她学戏的时导。
两个人都等着她回应。
尤其这个时候,曲见琛还恶意的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看着女人敏感的躲闪动作,笑的更加畅快,“时小二在外面等的很辛苦吧,你说要不要让他进来呢。”
说完,满脸嘲弄的看着她。
岂料,阮棠不仅不慌,竟还笑着反将他一军,说:“你想见他的话,我当然没意见。”
曲见琛动作一顿,眼眸微冷。
阮棠微微变换动作,换了一个令她舒服的坐姿,抬手摁在男人的肩膀上,两个人放浪形骸的姿势,却没有半点狎昵的气息,反倒像是在进行一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的战争。
她的红唇落在他的耳边,声音轻柔的像是在情人呢喃,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小少,真是遗憾啊,对我而言,现在的你远远不如你发小更具有吸引力呢。”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万般风情,宛若一个活生生的妖精,却不对他有半点勾引的动作,反倒是毫不留恋的站起身来,转过头懒懒的应了外面一声,“你当我会一键卸妆呢,急什么,不耐烦就进来等呗,时导。”
外面没有声音,更没有推门的动静。
阮棠一耸肩,也不强求,泰然自若的坐下来开始卸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时钰不进来,因为之前就出过类似的乌龙。
时钰推门而入,里面的女人香肩半露,换衣服换到一半,还放肆的勾勾手,邀请他加入。
打那以后,时导就养成了敲门的好习惯,时刻警惕着。
化妆棉蘸饱了卸妆手,在脸颊上一抹,浓重的妆容被拭去,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还她本来颜色。
阮棠对着镜子,在擦到眼睛部位的时候突然“嘶”了一声,紧接着蹙起眉头,化妆棉碰到了眼睛格外的敏感,眼线液晕了一片,黑斑点点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的明显。
偏偏,这个时候还真是进退两难,擦也不舒服,不擦仍旧不舒服。
一只大手伸过来从她的手上拿过化妆棉,阮棠眯着眼睛瞥过去,就看到曲见琛那张俊美的面孔,男人的手托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力度不轻不重、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眼角的妆容擦拭干净。
这个男人,就连给女人卸妆,都半点不失从容贵气,反倒是给他平添了一股多情的气息。
阮棠也不觉得受宠若惊,甚至还有闲心调侃:“曲小少这动作真是熟练,平时没少和情人玩这类情趣吧。”
曲见琛的面容放大在她的眼前,修长的手指在女人柔软的红唇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谁配让我玩这类情趣?”
这便是否认了。
阮棠笑道:“那小少这是在做什么?”
曲见琛将她唇边的口红尽数擦去,捏着她的脸颊,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不轻不重,酥酥麻麻的像是**一般,却又似乎带着几分泄愤的意味,他说:“但我现在想试试这种玩法了。”
啧,刚才还一副找她秋后算账的样子,现在又开始玩情趣,果然是喜怒无常曲见琛。
“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啊。”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又犯贱,以及雄性在领土被侵犯时的本能进攻。
她笑着将人推开,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素颜的自己,很好,一如既往的漂亮。
来的时候没带化妆品,阮棠也不准备用化妆间里备好的,只是从包里掏出随身的口红抹上,白皙的脸颊姣好的朱唇,素颜仍旧盛世美颜。
她拉开抽屉,将项链拿出来戴好,一侧头,果见曲见琛的脸色一片阴鸷。
男人与她姿势亲昵,冰冷的手在项链上微微摩擦,声音冰冷阴戾,仿佛从地狱来的魔鬼,“戴着我送你的项链和他约会,宝贝儿,你可是真大胆。”
“不止呢,这就生气了?”阮棠笑吟吟的在他耳边亲了亲,声音甜腻,说:“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好像也是你送的吧,以后我还要带着野男人在哪里滚床单呢,到时候你怎么办?如果把小少气出好歹了,那我可真是罪过。”
“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曲见琛粗暴的扼住她纤细的手腕,薄唇在上面轻轻摩擦,然后是恶意的啃噬,力度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一般。
他温柔的说:“宝贝儿,胆大是好事,但是过于狂妄,便很容易摔下地狱粉身碎骨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
阮棠只觉得手腕一痛,随即便将男人推开,也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只是大摇大摆的站起来,从身后找出自己的旗袍,晃了晃,说:“曲小少回避吧,我要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