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曲绍年坐于案前,一手执趣÷阁,似正在工作,却被打乱了节奏。
阮棠华衣美服美不胜收,一转身,灵活的坐在男人的腿上,她搂着他的脖颈,被凤冠珍珠衬托的越发美艳的面孔放大在男人的面前,只听她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七郎——”
又甜又嗲,简直要将人的魂都从身体里唤回来。
曲绍年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执趣÷阁,钢趣÷阁在企划案上流畅的签下名字,方才用趣÷阁点点她的小鼻子,宠溺的叹:“你啊,活的跟只猫似的。”
阮棠笑嘻嘻的问:“你养过猫?”
“这不就是一只又黏又作的小坏猫。”曲绍年托了托她的身体,一本正经的说:“还是只色猫。”
阮棠配合的“喵呜”一声,张嘴就去咬他手上的钢趣÷阁,咬着咬着就变了味,红润的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立刻感觉到男人的紧绷,她斜睨了一眼曲绍年,男人的面容清俊疏朗,一派云淡风轻。
她嗤了一声,宛若一个妖精,红唇顺着曲绍年脸颊上的线条一路向上轻吻,凤冠上的珠帘随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男人冰冷的薄唇被她摩擦的火热,深不可测的黑眸微微阖上,纵容着她在上面留下粉红的痕迹,只留下一声叹息:“你啊,真是天生来克我的。”
那冰冷肃然的书房,悄无声息的弥漫着甜腻的气息,仿佛变成了天然的爱巢,供他们忘情缠绵。
情到正浓,阮祸水亲亲他的下巴,媚眼如丝,问:“我美吗?”
曲绍年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声音说出动人的情话:“我的糖糖,比这凤冠珠簪更美,比华衣美服更艳。”
岂料,那祸水咯咯一笑,将他一把推开,从腿上跳下来,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既然这样,那我就穿着这一身,为你唱上一唱。”
说着,若无其事的唱了起来。
“……“
七爷黑眸幽深,沉沉的注视着女人娇媚的动作,薄唇微抿,连凌乱的衬衫都散发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气息,半晌后微微扶额,无奈一笑:“坏透了。”
可不是,撩完就跑,就是故意刺激你的。
阮棠是有特别爱好的,比如《贵妃醉酒》中她就独爱卧鱼闻花,指的是杨贵妃醉酒后被花园里的百花丛所吸引,她踉踉跄跄的走上去,优美的下蹲然后探起身子去摘花。
阮棠做起这个动作尤其美,她微晃的身体像是醉酒后的憨态,摘花的手一滑没能成功,又蹙着眉头伸手去摘,这下终于抓住了一朵艳美的花儿。
眼前是一片空气,她的动作却逼真的令人错觉的以为花儿就在眼前。
摘下花,又一手遮面,才缓缓将花朵拿到跟前,似乎是怕自己美丽的面容羞的花朵不好意思绽放,正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形容让自己来表现难免显得自恋,但是阮棠那张美艳逼人的面孔做出来,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什么样的花朵能美过她的脸庞,当然没有。
摘花微嗅,花香醉人,她迷蒙着双眼将身体后倾,缓缓地醉躺在花丛中。
曲绍年脸上的笑意加深,似赞赏似欣慰:“这个动作做得尤其好。”
岂料,阮棠斜睨他一眼,开口便笑:“真巧,你儿子也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个卧鱼的动作还是他手把手教我练出来的呢,父子俩的爱好还真是一脉相承。”
拿着儿子教的卧鱼,去迷了他老子的眼。这要是让曲小少听见,那可不得发疯?
七爷面不改色:“他从十岁养在我名下,就一直跟着我看戏,不是爱好相同,是我亲手培养。”
阮棠笑的差点躺不住,“然后他又去培养我,把我培养到你身边。”
曲绍年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浑的很:“也算他还有点用处。”
李特助进来送公务,就看见平日里沉肃到没有活人气息的书房,此时竟载歌载舞起来,那祸水唱的忘情投入,七爷波澜不惊的面孔明摆着在纵容,看的他眉心一跳。
七爷诶,您不觉得您这样特别像纵着宠妃祸国殃民的李隆基吗?
可惜,就算是李隆基那也是只宠媳妇的,对旁人可没这待遇,曲绍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李特助,声音低沉而具有压迫力:“什么事?”
李特助顿时清醒过来,连忙上前汇报。
这边他汇报的投入,阮棠没有了观众,自然唱的兴致缺缺,干脆就停下来往沙发上一趴,一双彩鞋褪下来往地上一丢,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就露了出来,无趣的晃来晃去。
阮小姐在曲宅的待遇今时不同往日,刚来的时候是俘虏,没收手机禁止与外界沟通,现在是摆在明面上的曲夫人,以及众所周知的骑在七爷头上作威作福的大魔王,别说玩手机了,她就是把曲家拆家……
只怕七爷也会微微皱眉,说:“问问她重建成什么风格的?”
所以,她现在又可以拿回自己的手机了。
阮棠百般无聊的玩手机,她失踪的消息被压下去了,虽然不能联系李茹她们,但还是可以从蛛丝马迹来判断这群人现在的状态。
比如从她失踪就没有再发过朋友圈的李茹,一看就是愁眉苦脸没心情嘚瑟了,再看助理小宋倒是整天发朋友圈,但是定位从东城到西城,一天跑八个地方,每个都是派出所。
阮棠摸了摸下巴,满脸若有所思。
曲绍年忙完,就看这作精脸上的表情不对,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淡淡一笑,出声打断阮棠的思路:“不是要跳贵妃醉酒吗,这就累了?”
阮棠撑着下颌看他,神情恹恹,说:“饿了。”
七爷眼皮一跳。
阮作精忧郁的叹气,“上次的佛跳墙,才吃了两口,就成了人质,可惜了。”
李特助:“……”这是要翻旧账啊。
他悄无声息的往边缘躲开两步,尽量降低存在感。
曲七爷淡声:“去请那位闽系大厨过来,再做一份佛跳墙。”
李特助应下,正欲出门,转身的时候便见七爷朝阮棠走去,力度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脚丫,低声说了什么,紧接着那作精就拉住他的衣领和他闹成一团。
平日里矜贵冷淡的曲七爷,此时被她闹得威严全然不见,连眉眼间都带着无奈的柔和,阮棠说了一句什么,就见七爷竟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白皙削瘦的脚踝,一点点的、细致的将彩鞋为她穿好。
他做起这般动作,无半点取悦女人的卑微或低贱,只有自然而然的从容。
李特助心里一震,紧接着便听阮棠不满的切了一声,抱怨:“没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