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客,公主府比铁桶还森严怎么可能有刺客闯进来,将军若无其他事便速速离开吧,莫要带人围着这里不放,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不敢,御林军接到太傅命令来公主府捉人,捉不到本将军是不会离开的!”
一台轿子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细长的手指掀开帘子,弯腰走了出来,男人踩着官靴不仅不要的朝公主府走来,所到之处人皆避让行礼,曲来疏瞧了一眼僵持不下的场面,唇角含笑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让开。”
“这是公主府,你们无权擅闯!”管家还在垂死挣扎。
曲来疏漫不经心的道:“公主府一带的安全由本官负责,如今里面藏进去刺客,为了公主安全着想,微臣只好得罪了。”
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杀气腾腾的士兵已经上前将管家摁住,使他动弹不得。
那只手遮天的权臣,便这般轻飘飘的踩着他的身体,走进了公主府。
楚瑜君站在院内,眼睁睁看着太傅朝她走过来,距离越近威压愈发强势,令她倍感压力节节后退,只能硬着头皮道:“公主正在沐浴,请太傅稍等片刻……”
公主分明在千里之外。
曲来疏挑了挑眉,有些戏谑的问:“公主在哪里沐浴?”
“在、在后殿的汤池……”
曲来疏轻笑一声,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道:“为了避免刺客闯进公主的汤池,微臣只能亲自去检查一番了。”
“……你!”
楚瑜君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如此嚣张、放浪,似乎想阻止,却被御林军迅速扣住动弹不得。
刚被公主从七皇子手里救出来,现在又被御林军控制住,楚瑜君都要哭了好吗。
曲来疏压根不信阮棠在汤池内,只想看看到底谁想出如此蠢笨的招数装神弄鬼,以为用沐浴就能敷衍住他,那高傲而狡猾的权臣当真就走到后殿内,一推大门,腾腾热气如白烟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惹人厌恶的花香气息。
曲来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驱散了眼前的厌恶,率先看到的是若隐若现的后背,削瘦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蝴蝶骨如翅膀般似要展翅飞翔。
女人泡在汤池之内双臂伏在岸上,她背对着大门,懒懒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仰起头露出白瓷般的侧脸,倾斜的酒杯将清透醇香的美酒倒入口中,她品了品味道,脸颊泛起一抹似醉非醉的红晕,而后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那是公主,如假包换。
曲来疏在一瞬间无比确定,因为没有人能演的上来她的风情,那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模仿的神韵。
公主朝他勾了勾手指,轻笑:“原来是爱卿,过来啊,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她本应该在天边,如今却好像有分身术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曲来疏走进去,同时关上了门,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只是越走,眉头皱的越深。
因为这偌大的宫殿四周,竟然布置着满满当当的鲜花,像是有人刻意在里面栽培的一般,它们肆意盛开分外灿烂,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之内,刺激的曲来疏愈发神志不清。
阮棠疑惑的见他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他便像是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一般半跪在池边,她顺着他的手看去,却见他的身上竟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顿时一惊。
这是过敏的征兆。
这宫殿内,唯一可能造成曲来疏过敏的便是那些数不清的花卉。
阮侨种的,而且是很早便种下了,不止这间宫殿有,公主府内每一个房间皆被铺天盖地的花朵笼罩,她本以为他是闲得无聊不务正业,现在看来……
那分明是阮侨留下的后手。
他很早便知道曲来疏对花朵过敏,所以他在公主府种满了花,布满了这不着痕迹的杀机。
毒啊,阮侨简直毒到没边了。
阮棠这刚刚意识神游,一转眼曲来疏这边的状况便有发生了异常,他似乎连空气中的花香都无法忍耐,却又不肯服输的退下去,竟从袖中掏出匕首在身上划了一道!
鲜血喷涌,疼痛让曲来疏清醒了几分,但是紧接着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阮棠诧异的看着那个男人清淡的眉眼渐渐泛红,而后竟然还染上了水汽,他隐忍的发出低喘,竟……颇为我见犹怜,仿佛在引诱着她对他进行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