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祸水对此全然了解,却半点不动声色,她只是扬了扬唇角,朝对方伸出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动作,说:“那你现在忙完了,要怎么补偿我?”
时钰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微动,随后男人上前,配合的将她抱在怀里,阮棠却得寸进尺的爬到他的腿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时钰仍旧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看着她,说:“所谓的补偿,你应当不会喜欢才是,甚至于对于将你留在这里的我们每一个人,此时的你应当都是倍感厌恶的。”
这得要多了解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阮棠感慨,却摇了摇头,说:“算不上厌恶,不爽是有的,不过比起他们,小时啊,我对你现在的样子应当是倍感兴趣的。”
她凑到他的耳边,恶劣的一笑,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做的就是坏事,让和尚还俗、毁道士修行、诱神明堕落,以及……看你失控。”
时钰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的黑眸如墨,搅动着狂风骤雨,混合着压抑、戾气,以及隐藏的更深更疯狂的**。
对于阮棠而言,时钰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一个难以被征服的目标,但是对于时钰而言,那个祸水却早已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爱侣,他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保持这份爱意的纯洁性。
然而,当真相暴露时,一切都被毁掉,世界观被摧毁,爱意被否定,此时的时钰不再是冷清的佛,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祸水的唇,却还贴在他的耳垂上微微摩擦,作死的继续拨撩着,似乎很期待他失控的反应。
“小时?”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轻笑:“你这个样子,简直可以做雕塑模型了。”
……真的是,可爱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兀的将阮棠扣在怀中,男人冰冷的唇混合着疯狂而炙热的爱意压了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掠夺。
时钰完全就是泄愤般的在撕咬她的唇。
阮棠微微仰头,眼都不眨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时钰昔日冷清的眼眸一片黑暗、冰冷的呼吸变得火热、他冷淡的吐出无机质、无起伏声音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又那般的炙热。
简直就像是一颗毫无保留、滚烫的心脏。
阮棠第一世走到最后,一直在和时钰搞精神柏拉图,莫说是上床,便是肢体接触都少得可怜,让她一度怀疑这货是不是x冷淡。
现在这个怀疑被否决了。
失控的时钰,比猛兽都要恐怖。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不知何时换了姿势,那祸水的唇角扬起得意的笑,仿佛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她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在他被吻到一片绯红的唇上安抚性的亲了亲,说:
“别急,我来教你怎么做——”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响起,清亮、舒缓、令人耳目一新的音乐声,宛若天籁,但是在这种疯狂、火热的关头,却不亚于一盆冷水浇下来。
音乐声抚平了时钰内心的疯狂,让理智逐渐回笼,一双黑沉的眼眸逐渐清明,他坐起来,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狼藉画面,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
阮棠:“……”
她转过头去,才发现电视竟然没关,只是之前一直被视为无物,但是这首音乐实在过于美妙,一经播放无人能够忽视。
也成功的坏了阮棠这妖女的好事。
然而这还没完。
电视屏幕上播放的音乐,似是一曲情歌,以旁观的角度唱出歌手心爱的女孩,伴奏动听,歌词动人,一曲听下来令人不由惊艳。
然而阮棠听了一会,才微妙的想起来,这似乎是楚嘉音为她做的那首曲子。
乐谱交给宁水源后,她便没有再过问,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播出,然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特么能这样的???
时钰突然出声:“这就是那首写给你的情歌?”
阮棠诧异,“你也知道?”
“和静庭将你这段时间的所有资料记录发给了大家,人手一份。”时钰说。
阮棠:……操。
算你狠,和静庭。
时钰却抿着唇,冷清的面孔被阴霾所笼罩,他闭了闭眼,压抑的道:“这首歌唱的没错,楚嘉音说的也没错,你的确是自由的,倒是我们……”
他自嘲的笑笑,轻声:“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所有人到最后都玩不起,不想要好聚好散,贪婪的想把你永远的留下来。”
甚至是他,都产生了心魔。
如果不是这首曲子的打断,此时的他已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彻底毁掉他与阮棠灵魂相通的纯洁性,也让自己变成一直瞧不起的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肮脏男人。
阮棠被突然又变成冷佛的时钰打的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
这就变回去了???
时钰却半点不知道她内心的崩溃,一双黑眸认真的注视着她,说:“阮棠,我放你走,给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阮棠:到嘴的……时钰,又TM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