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联合国大会的开幕时间在一点点接近,整个云国都进入一片戒严的状态,所有人都是神经紧绷,异常忙碌的状态。
君主已经前往暨城,联合国总部的所在地,因为今年的主场地在云国,所以格外的受到重视,几位殿下亦是陪同前往处理政务,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然,阮棠也要去的。
倒不是因为联合国大会,而是因为……曲来疏已经去了。
阮棠和符东风一合计,这老狐狸肯定是要搞事情的,不能让他跟着添乱破坏计划,所以必须得先把他抓住打包送回大盛,再做打算。
他们去的时候,坐的是储君的车,作为盟友,适当的用一下也是合理的。
此时,除了在场三人,再无人能知道阮棠和储君到底做了一趣÷阁什么交易,更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阮棠上车前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四周的军队,眼眸微动,不动声色,但是符东风还是默契的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低声问:“陛下,可有不对?”
车上的储君也回过头来,“有问题?”
“有,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和君主说了吗?”阮棠问。
提起交易,男人神情复杂了一瞬,却还是理智的道:“还没有,我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那你不用等了,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阮棠干脆的道:“林数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竟然是林数。
卫斯柾神情不变,瞳孔却瞬间收缩,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你确定?”
“我确定。”
阮棠将上次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道:“那件事只有你们兄弟几个以及你的心腹林数知道,他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是谁不言而喻。”
这也就代表,阮棠的身份,君主已经全然知晓。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能按兵不动,真是个心智坚韧的老狐狸。
“好,我知道了。”
卫斯柾闭上眼睛,敛去一切情绪,半晌后突然问道:“路轻棠,倘若是符都督背叛了你,你会如何处理?”
符东风躺着也中枪,好笑的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储君阁下这就把盟友拉下水了,未免不道德吧?”
阮棠轻笑,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就着这个问题答道:“我是一个赌徒,我笃定我看重的人不会有这么一天,倘若真的有,那么我愿赌服输,自愿承受一切连锁的后果。当然只要让我缓过来,该回击的绝不手软。”
她说的这般潇洒,听者却内心复杂,卫斯柾沉默了一瞬,笑道:“不错,女帝气魄,的确令人钦佩。”
平日里,他看到的都是她骄纵蛮横的一面,直至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认真起来,会是如此的令人惊艳。
这才是大盛女帝啊,在一个封建的男权社会掌控世间男儿的女人。
他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抵达暨城后,你想如何抓捕曲来疏,有计划吗?”
提起正事,阮棠面容严肃,转头对符东风道:“这个时间段,各国首脑应当已经陆续抵达暨城了,优点是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缺点是全程戒严,不易行动。”
符东风也是一派严肃的点点头,沉吟了一番,提出建议:“既然这样那就不宜大张旗鼓,我直接去他的住处把人抓回来好了。”
储君:……?
??????
直接……抓回来?
储君的神情渐渐呆滞,这个儿戏的方案,你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但是,他是认真的,阮棠也是认真想了想,说:“好主意,不过曲狐狸肯定已经猜到了,不会待在原地等你去抓,我们得把他骗出来。”
她看着储君,道:“殿下以公务为由,将他请出来如何?”
卫斯柾想了想,道:“不好说,他未必猜不到这是陷阱,除非……”
“除非什么?”
“你在抵达暨城的飞机场就将人截下,但是现在他先我们一步离开,很难将人抓住。”储君道。
阮棠眼前一亮,笑眯眯的道:“很难,但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不对。”
储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儒雅从容,却怎么看都带着一股狼狈为奸的意味,他道:“自然,想将人留下的话总是有办法的。”
半个小时后,曲来疏所坐飞机因各种官方所称的“天气因素”而延迟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