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桓暂时脱离危险,目前还躺在ICU里未能恢复意识。
阮棠站在走廊内,透过玻璃门向内望去,医生们走出来,插满管子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明桓暴露在她的视野之内。
一瓶水递到眼前,阮棠接过去,回眸,祁瑾神情淡淡的与她对视,问:“要住下吗?”
“不必,安排好就回家。”阮棠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完这话之后,祁瑾似乎弯了弯唇,但是幅度很小,几乎忽略不计。
这代表着……
阮棠心里一动,隐约有了猜测。
这时候秘书也赶过来了,汇报道:“阮总,我查了明桓的资料,父母离异,母亲姓容,但是无论哪一位都联系不上人。”
“先把医药费垫上,请护工24小时照顾着,等他清醒后再说。”阮棠安排道,“舆论压下来,不要泄漏风声,别让让任何一家媒体报道有关他出事的消息。”
无论这事和她有没有关系,作为俱乐部旗下的员工,她都该出面解决,担起责任。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才回到阮家。
阮父阮母已经睡了,偌大的别墅内除了佣人以外,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瑾将车停入车库,阮棠按照记忆找到卧室,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这一天,着实有点太“充实”了。
这边浴室的水声哗啦啦,阮棠放空大脑没二分钟,便听到了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她的动作一顿,关上水流,玻璃门前已被一道修长的身影笼罩。
“什么事?”
祁瑾:“浴室里没有浴袍。”
“放在床上吧,我出来穿。”
祁瑾不再执着。
阮棠这边洗完澡,随意的裹上一条浴巾便推门而出,紧接着目光落在床上时不由微微惊讶,祁瑾竟然没有走。
男人半躺在床上,一身黑绸睡衣严谨的刻板,他正在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摘下眼镜的黑眸透露出几分焦距模糊的水意,竟颇有种引人欺负的柔软感。
“你还在?”阮棠微微惊讶。
祁瑾的眉头动了动,他将眼镜戴上,淡淡的陈述:“平时,都是我睡在这间卧室。”
换言之,你平时都是和你小老婆睡他那间屋的。
阮棠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祁瑾似乎并没有指责抱怨她的意思,反倒是掀开被子走出来,他朝阮棠伸手,示意她过来,阮棠疑惑的上前一步,将手搭上去,“怎么了?”
男人慢吞吞的拿起毛巾,搭在她湿哒哒的长发上,纤维毛巾裹住头发吸收掉上面的水分,他比她要高一头,几乎将她笼罩在其中,沉淡克制的嗓音从头顶传下来:“擦干,不然会着凉的。”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阮棠微微仰头,男人细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发丝,动作优雅从容、细致温柔,怎么以前没发现,祁瑾这么□□呢?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火辣了,祁瑾微微垂眸,与她对视一眼,两个人面朝着面,距离近到呼吸声清晰可闻,暧昧的氛围下男人似乎受到了引诱,缓缓地低下头……
阮棠侧开脸,避开了这个吻。
祁瑾一怔。
“我失忆了。”
阮棠坦然的道:“我现在所拥有的记忆都是片面的,并不完全,而且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真切感,所以容醉离开我没有阻拦,记忆中明桓也和我有情爱间的关系,不过明桓出事的真相我还没有查清楚。”
“关于你我,我不知道失忆前的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是陌生的,如果暂时无法恢复记忆,我会考虑和你协商今后如何,所以这个时候我不会贸然的对你做什么。”
她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祁瑾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疑惑,最后是无法形容的奇异,“……失忆?”
“是的,所以在弄清楚一切之前,虽然你看起来很可口,但是我不会莽撞的咬下去。”阮棠直白的很,她说完从男人手中接过毛巾,后退一步,显示自己并没有色迷心窍,丧心病狂的想要做什么。
“好,”祁瑾并没有因为她的失忆论都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男人微微敛眸,随后竟然轻笑了一声,说:“阮棠,我等着你未来如何与我协商。”
这么乖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案发已经过去一周,但是明桓伤势过重,一直未能醒过来,以至于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给捅了出去,包括那段只有背影的录像。
一时间,关于阮氏豪门、容醉与明桓之间的故事,引起轩然大波。
尽管阮氏公关部门给力,但是仍旧没有能够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