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法,和驱虫药配方差不多。晕十多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所以不能随便用,没事别打开闻。”
他和刘策两个人从国内出发的。
出发那天关作恒送他,关作恒看见刘策,皱了下眉,收回视线,给他拿行李。
周进繁并不避讳在公众场合抱他,抱了有半分钟:“我走了啊。”
他重新叮嘱:“在国外记得”
“我知道,我不跟陌生人跑。”
关作恒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支在他的头顶:“注意安全。”
他在关作恒的怀里深吸几口气,眼睛闭着轻声道:“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报平安行吗”
“嗯。”关作恒的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放手,看着他跟朋友一起进机场。
刘策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你不害臊啊,在机场都要热吻了,有碍观瞻”
“我哪里热吻了,我不就是抱了下吗”
“你不说那是你表哥吗你跟表哥这么玩呐”两人去排队打登机牌。
“又不是真表哥,我俩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以前那么说的。”刘策懒得管他是不是跟真表哥玩一起了,就算玩真的也跟自己没关系,“怎么不跟你一起去看f1”
“他要忙工作啊,而且,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嗯我就想自己出去玩几天。”
“哦”他挑起眉来,“去国外搞艳遇”
“你才搞艳遇。”关作恒性格本就不太合群,周进繁不是没有尝试过介绍朋友给他认识,介绍过宋钊,宋钊是见过的,摇摇头:“吃顿饭可以。”
还介绍过其他朋友,对关作恒评价倒是很高,但却都说是无法成为好友的类型。
“我要是带他,那我就过二人世界去了,这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过了安检,在登机口坐下等待,刘策买了一杯咖啡给他:“你那两个朋友,几点到啊”
“比我们早两个小时,如果不延误的话。”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后,几位驴友凑到了一起,周进繁打电话报了平安。
他去年见过付时唯,但有很多年没见过付靓了。内向的性格和十二三岁时一模一样,不爱讲话,随身带个塔罗牌,熟一些后,开始给不认识的两个人算塔罗。
讲解的时候,话会多些。她穿一身黑色,脸又小又精致,看起来像个东方女巫。
而刘策的朋友是以前在英国读研认识的,波多黎各人,周进繁刚好拿他练习西语。
半月后,周进繁还没回家。周昆质疑他是不是跟男的出去了,周进繁甩了视频:“你看清楚,我跟这么多人一起的。”
“哪个是你男朋友,这个老外吗他手怎么在你肩膀上”
他说不是,周昆把刘策的脸圈起:“这不是刘军军吗他是不是北大的”
“不是啊”
“都不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进繁道:“付时唯和付靓,他俩双胞胎,这个月月底的生日,我去他们家那边玩两天。”
同样的话,他也跟关作恒说了一遍。
“我也生日。”关作恒道。
“我知道,你们一个星座,生日就差一周,不过你习惯过农历生日。你农历生日前我会提前回家的。”
关作恒在电话里问:“你要去他们家里美国”
“嗯,在洛杉矶这边,我没去过,想去玩几天。”
那头沉默一小会儿,应了好。
周进繁马上说:“虽然我半个月没有回家但我每天都有在想你,我真的很想马上回家抱你的。”
这话不假。
他有时候觉得不太自由。
但一出来玩,就拼命的想他,刚出来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他都憋不住想回去了。
付时唯没让他走。
周进繁只爱跟他讲一些真心话,是之前悄悄在学校里打电话讲的:“虽然他没有限制我,明确说不让我干什么干什么,但我知道我做一些事他会不高兴的,我就不敢做了。”
当时付时唯说:“跟他在一起压力很大吗”
“不是压力大,他什么都会,我跟在一块儿只用当傻子就行了。”
从生活到学习,关作恒都帮他解决,又聪明,知道怎么让自己高兴,厨艺进步了,会做好吃的,也会带他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床上很在乎自己的感觉。
可就是太聪明了。
“他不爱跟我说事,”周进繁勉强挑了两个缺点,“也不会跟我吵架。”
到今天,付时唯说的还是:“繁繁,你要是不喜欢,就分手吧。”
周进繁摇头。
“我没想过跟他分你知道吗,他只有我了。”
“你那是可怜他。”
“不是可怜,”他辩道,“那世界上那么多可怜的孤儿,我怎么不可怜其他人啊”
两日后。
周进繁被邀请到付时唯在洛杉矶的家,一栋门外围着一圈保镖、从进门就有保镖看守的房子,住了一个漂亮女人。
有多漂亮呢从见到第一眼,他就发现难怪自己有时候会觉得付时唯长得有些像关作恒。
她和周进繁在那张老照片上看见的模样不一样。
发皱的老照片上,女人皮肤是黄色的,典型的缅越人肤色,涂着红唇,年轻而妩媚。
而现在,她皮肤白皙得像是在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海藻一样的长头发,只有五官,和那张照片分毫不差,仿佛时光被冻结的美貌
真的一样吗
周进繁怀疑记忆,问关作恒要照片:“你那张奶娃娃的照片给我看一眼呢。”
“在家里放着的,你要它做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看看。”没确定的事,他自然不会说。
况且哪怕确定了,他也不敢说。
可没想到关作恒仿佛洞悉了一切,很平静地问自己:“你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