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受伤了!天呐!我以为你只是贪玩晚归,我与汤嬷嬷本守在大门口,但二小姐经过问起,我不敢说你深夜未归,怕闹到徐姨娘那里,这才回来毓秀院等。”香冬一脸愧疚和心疼的看着叶挽歌手臂上那血淋淋的伤口,怎么的好端端的出去,回来竟然如此了呢,她该跟着去的啊!
“先替我清洗伤口再说。”叶挽歌心中有了计较却没有多说,她交代了一番香冬要取什么伤药后才疲惫的靠在了矮榻之上。
香冬应下,立刻唤来彩儿,红巾,紫鹃三人烧水,伺候叶挽歌更衣梳洗,她自己则去了药房取了伤药等包扎之物。
大半夜的,整个毓秀院都动了起来,几个丫鬟看见了跪在院子正中的护院纷纷一惊,却也顾不上惊慌,手头都忙活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叶挽歌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亦做了简单的包扎,长发清洗后未擦干,潮潮的披在身后。
喝了一碗汤嬷嬷熬的姜汤,叶挽歌浑身已经没有那么疲惫了,她虽然看着狼狈,其实伤并不严重。
此时,徐氏才姗姗来迟。
叶挽歌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塌上,也不起身,便这样静静的看着徐氏进屋,她身边只带了一个嬷嬷。
汤嬷嬷和香冬站在叶挽歌两侧,其他三个丫头站在门口,阵仗十足。
“姨母,真是不好请啊。”叶挽歌冷笑,难道徐氏今日敢如此,今日叶景明恰好不在府中。
“歌儿,发生了什么事?姨母都睡下了,这大半夜的被下人叫醒,只说毓秀院出事了,这是怎么了?院外怎么跪着那么多人?”徐氏一脸茫然,她还穿着寝衣,外罩着一件青色袍子,脸上洗净了脂粉,头上也没有戴任何发饰,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刚从睡梦中被人叫醒。
“是吗?姨母是睡得跟猪似的吗?才要人叫你两刻钟才起身?”叶挽歌唇角蓄笑,说话毫不客气。
徐氏脸上有了些怒意,不悦道,“歌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匆匆赶过来,满心担忧你是不是出了事,结果你便是这样说话?即便你不认我这个母亲,我总归还是你的长辈,你真的要这样伤你姨母的心吗?”#@$&
“何来认不认母亲之说,我母亲,早死了。”叶挽歌慢慢的坐起身子,继续说道,“姨母既然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便是姨母持家无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氏脸色难看,大抵是没想到叶挽歌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刚才去通知你的守门小厮呢?”叶挽歌突然发问。
徐氏压下眼眸中的异色,埋怨道,“那人不是被你打伤了?姨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让人去养伤了,你也真是,那人是新来的,或许是不懂规矩冲撞了你,你也不该将人打成这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