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紧紧的抓住秦非夜的手,十指紧扣,眼眸之中,情意绵绵。
秦非夜心中一片滚烫,他回握住叶挽歌的说,低声说道,“是。”
身后的如影随心几人,被两人这般模样也莫名的带动起来,香冬更是眼眶发热。
“你哭什么?”随心捅了捅香冬的腰窝。
香冬笑着摇摇头,眼底的湿意却是更甚,“若是夫人还活着……若是夫人能看到这一日,那该多好?”
随心自然知道香冬说的夫人是谁。
那是叶挽歌可怜的早死的母亲。
还是被叶老夫人害死的,唉,这深宅后院的,自己的母亲却被自己的祖母害死,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悲哀。
能生出叶挽歌这样的女儿,想必做母亲的,也定然十分优秀吧,否则永宁侯也不会十几年二十年了,还对叶挽歌的母亲念念不忘。
随心也有些感慨,多少也能明白香冬此时心中的感受。
如影开口宽慰道,“从今往后,小姐有王爷护着,什么都不怕了,若是夫人在天有灵,也定然会欣慰的。”
“是。”香冬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两年以前,她还是一个在毓秀院中受尽欺辱的小丫头,而小姐也还不是这般模样。
那是的小姐懵懵懂懂,傻乎乎的被徐氏母女玩得团团转,却全然不自知。
那时候,香冬和汤嬷嬷时常夜里一起抹泪。
她们的大小姐的,竟然被人糟蹋至此,堂堂的永宁侯嫡女,堂堂的安宁郡主,竟然被教养成那副模样。
可惜,从前的她们根本无能为力。
直到某一天,小姐忽然就变了,和过去那个憨憨的大小姐完全不同,从那个时候,香冬就时常能在叶挽歌的身上看到夫人的影子。
她们母女,真的有时候看起来像极了。
只是香冬伺候叶挽歌久了,也知道叶挽歌不似夫人那般,她比夫人更加洒脱,更加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难题能难道她的小姐,似乎什么事情在小姐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香冬回想起这两年发生的一切,有时候都会觉得有些恍惚。
徐氏母女倒了,叶老夫人如今也被孤立在祠堂之中吃斋念佛,没有人再能欺负叶挽歌了。
这一切,十分的不真实。
这一切,又这么的真实。
叶挽歌此刻,便如何鲜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穿着凤冠霞帔,站在寂王殿下的面前,笑颜如花。
她的小姐啊,已经即将成为寂王妃,还是名满汴京的天才医女,这般盛名,比之当年的夫人,已经是有过之而不及。
香冬回想起来,才会觉得十分感慨,她这是喜极而泣。
夫人,您若是在天上看着,一定也会开心吧?一定也会欣慰吧。
你若是知道,小姐如今过的很好,该多好呢?
秦非夜拉着叶挽歌的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可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