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不及明天写,如同公主所说的,云展二十有二没有成亲,当父母的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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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垂垂的石榴花里,端午节匆匆忙忙的过去,这个过中午的节日里,晚上是姑娘们自由的钟点,燕燕和绿竹事先约好,和元秀赏月亮。
祁越带着兄弟们搬来西瓜、石榴、鸭蛋、粽子,元慧不请自来。
“秀姐,你明天一定要上学去,你又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躲着不出门?”祁越问的直截了当,是他一惯的直性子。
元秀面上涨红,还好这是晚上,月亮高高的挂上头顶,披挂下来的月华里,应该看不到她的羞色。
从容的回道:“有劳哥哥想着,我明天一定上学去,这几天不去,不是端午节吗?看祖父的客人特别多,我留在家里招待。”
风流闹剧的第二天,元秀就不再上学,对不起燕燕的她没脸见人,头三天装身子不快,又三天说病情反复,再三天理由充分,端午节就要到了,这附近来看元老先生的人络绎不绝,要茶要水要回礼,元秀正大光明的请假。
燕燕和绿竹几乎每天都来看她,元财姑跟随爹娘送节礼时,也特地请元秀继续上学,财姑泪眼汪汪:“没有表姐在,她们更瞧不起我这穷姑娘,其实不就多根金首饰,我一点也不稀罕。”
元慧好几回放学,带来一朵花或一把新鲜桑果,要不然就是一束灌浆饱满的小麦,放到火里烤烤,双手搓出青麦粒吃,是清甜的味道。
“大姐,舒泽哥哥送我的,我和你一起吃。”八岁小人儿家家的,什么也不懂。
元秀隐约的不安,听说舒泽回家还要下地干活,每晚念书都到很晚,每天来回又要走四十里路上学,他没有闲钟点,这是为什么?
但她没有多想,这是给元慧的不是吗?
家里人都没有说她,二奶奶甄氏比平时特别的疼爱元秀,说她借着节日在家里歇息歇息,这是应该的,祖父也一个字没有说,只是每天给元秀讲一章书,让她的功课没有落下。
没有祁越的多嘴,元秀也准备过节后恢复上学,早在她和燕燕、绿竹的闲谈里,已有一个新的安心。
南阳侯府怎么可能愿意定亲集镇上的姑娘,世子也许金蝉脱壳的回京去,正忙着托人情寻关系的和“那位大人”说好话,元秀等人着急的日子里,也许这亲事早就不翼而飞。
“哥哥,东西都搬来,你就回去吧,过一个时辰来接我,再把绿竹送回家。”燕燕走到桌前点着果品道。
祁越扮个鬼脸:“我不送绿竹,宋瀚那个笨蛋今天背书落第,放学总想寻人晦气,我不帮他省心,过一个时辰我来接燕燕,来以前叫上宋瀚。”
正说着,宋瀚走来,手里抱着两个甜瓜,瞪眼睛道:“越哥你才是个笨蛋,背后说人我放不过你,来来来,咱们出去寻个空地方练练拳脚,你天天吹新集唯一文武双全,我偏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