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认认真真的道:“家里就一个爵位,不是我小瞧哥哥,我今天见到他和清表妹互生情意,应该是没有好好读书吧,家里不管他,哥哥可怎么办?”
南阳侯面无血色的愣又片刻,放开孙子对着灵位跪倒,连连磕头:“祖宗们,你们听到没有,列祖列宗盼着的出息孙子真的来了,英哥真的是有出息的那个。”
栾英站旁边感到尴尬,他不要爵位,一来是母亲自小就这么告诉他,姨妈们也这样说,祁越舅舅夫妻也这样说,县主舅母曾道:“英哥,战功来荣耀最快,舅舅舅母会照顾你,你祖父祖母家里坏透了,既然你父亲调戏你母亲,当时还没有娶妻,就应该退亲只娶你母亲,为什么还要先娶一个。不要了吧,免得跟那对母子纠缠不清。”
二来,栾英自小在公主面前长大,无形中熏陶出来的气势,他马上就赶春闱,一旦中了殿试就有官职,就有俸禄。自己挣来的这符合少年气质。
三来,他是富有且不贪婪的孩子,有人越是富裕越是想要,栾英不是。
被祖父这一出子弄的,像是他英哥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其实这是母亲的心愿促成,母亲有这样心愿,本意也是早年被冯氏种种看的害怕,不想和冯氏母子多有纠缠。
若接下爵位,就要照管冯氏母子,就要接受他们的眼红嫉妒。
还有一点也让燕燕不情愿,若英哥接下爵位,只怕就要接下清河侯照顾老世家的一摊子糊涂事儿,燕燕不愿意儿子太辛苦,也不愿意秀姐在婆家得到的照顾,轻易被败落老世家们沾惹。
望着祖父夸张的姿势,栾英暗想,难怪母亲说我中了,家里接近疯癫,果然是这样。
南阳侯他不觉得自己夸张,他带着上涌的酒意,又是哭又是诉的说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消停,带泪的面容转过来,轻声道:“英哥,祖宗们谢谢你,你是个好孙子,祖父也谢谢你。”
栾英咧嘴笑着欠身。
南阳侯道:“只是祖父不能答应,家门兴旺在你一身。”
栾英镇静的再想想,重新笑道:“祖父,咱们拉勾吧,若我自己得官职,这爵位就给哥哥吧。否则我不得爵位也不会成为纨绔,而哥哥却说不好。”
南阳侯再次如五雷轰顶,惊的说不出话。
栾英就此告辞,说夜静要睡,请祖父也早早回房安歇。
往东边园子里来,燕燕还在等他,栾英道:“我推了的,是这样这样说的,”燕燕前面听的很满意,听到后面嗔他:“什么是你不得爵位不会纨绔,你哥哥却要成纨绔?你没事又影射他做什么。”
“这话原不是我说的,济阳侯的孙子乔庆说的。这话说的时候,护国公祖父也在,他也点头笑了。母亲知道吗,这次去西北,我才知道庆哥总讽刺我,惹得我揍他为什么。济阳侯府和家里原是姻亲,济阳侯府瞧不上这个家呢,说家里代代纨绔,就官以后才想起来慌慌张张的改。庆哥所以先时也瞧不起我。”
栾英攥拳头:“我就只能揍他了。”
燕燕鄙夷:“你赢的多吗?”栾英嘻嘻:“一直平手,不过我会再接再厉的揍他,直到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