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忍俊不禁:“不过,像是用不到了。”
元秀情不自禁白他一眼,嗔道:“你想见见她,看看她这些年过的可好?”
云展含笑:“自从她回京,就一直想办法见我,我不想见她,她就见不到我。如果她一定想法见到我,我想还可以喊你应付。本来就是这样,但是母亲前天叫我过去,说奚氏进京,问我打算留她到几时?我说我根本不想见到她,母亲当时就往平王舅舅那里传话,让吏部调她丈夫出京,远远的就任。”
元秀充分感受到婆婆的憎恶远远大过自己丈夫。
她下意识张张嘴,重新合拢后,迸出一句话:“她像是回京没有几个月吧?”
“是吧,这几个月英哥在打武举,谁会记得她哪个月回京,我又不管吏部。”
说到栾英,元秀神情更转温柔,在她心目里,枕边人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是她眼前最英俊的人。
重新端两杯酒,自己端一杯,让云展端一杯,元秀笑盈盈:“若没有父母亲和你一场辛劳,孩子们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出息。”
夫妻其乐融融,过会儿,元秀又想起来她要问的话,不吐不快,而大年夜应该是肆意的日子,只有孩子们可以肆意的宣布不睡吗?成年人也应该有所欢快。
她笑道:“我并不怪你,但是你有心让我出面应付,可见你这个执掌衙门的人也会怕她,一般来说,情意犹在不是爱就是恨,”
云展飞快跟上:“恨,我是恨。”
元秀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
云展耸耸肩头:“好吧,我再对你说些事情,让你一次笑话个够。我恨她,直到在新集遇到你。你、祁氏宋氏骂栾景时那个狠劲儿,看也不看他是世子,只看他人品不端,我当时想这三个姑娘倒也明白,而三个姑娘里你骂声不见得最多,那狠劲儿要吃人一般。”
元秀想接话,动动嘴没有说,英哥那纨绔爹为什么一直得不到她的原谅,当年纨绔是从她院子里偷走燕燕帕子,最后带累到燕燕,秀姐当然大骂不止。
“尤认在我面前夸你好时,我动心,”
元秀大吃一惊:“尤世叔?”
云展笑道:“夫妻几十年,难道我没有对你说过吗?你我第一个大媒人其实是他。”
元秀目瞪口呆,在脑海迷茫里寻寻觅觅,仿佛像说过,又仿佛像没说过。
“尤认总夸你好,我想这姑娘眼里不认世子,只认人品,说出话来又痛快明白,倒可以做个妻子。而我官高位尊,又被奚氏伤过一回,我想你玩不出花样,这门亲事可以结。”
元秀气结:“你向我家提亲时是这样想法?”
云展哈哈笑了一声:“让你笑话我,这些话好听吗?”
元秀狠狠罚他三杯酒,又怒目他一时,没好气道:“看你说的倒也实话,”
云展调侃:“是啊,你刚才夸我一直实话实说。”
元秀哼上一声:“接着说。”
“我回京向父母提起,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久不愿意成亲,忽然提起一个姑娘,父母亲很快就查到你家底细,母亲愿意,父亲不会反驳,谁会想到提亲时被你骂纨绔?”云展摊开双手:“你真是岂有此理。”
元秀的脾气瞬间消失,她嫣然的笑:“你先要逞强拿我,我猜到所以骂你,咱们扯平。”
云展笑道:“既然扯平,那咱们可以过母亲那边,去看孩子们了吧。牡丹生的不好,做父亲的不多看看她可怎么好。”
元秀在他话里插话:“我女儿天生是个美人儿,谁敢说她生的不好。”
云展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