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一丝力都没有,而且又大半夜的……她也不好意思太过折腾,捂着肚子声若蚊蝇道:“不用了,我就这样躺一会就好。”
傅瑾珩眼里的担忧遮都遮不住,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一会,沈氏端了红糖水进来,傅瑾珩小心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红糖水熬好了,我喂你喝。”
如果以前林萱听说这样的事,一定会在心里嗤笑,觉得矫情,然后再吐槽一番,说不过是来个例假而已,弄得就跟得了绝症一样,可不可笑。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和得绝症也差不多,她也顾不上矫情不矫情了,就着傅瑾珩手里的勺子,一口一口喝掉了红糖水。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红糖水对痛经确实有用,喝过红糖水后,林萱感觉稍好了一些。
趁着傅瑾珩送碗出去的时候,林萱起床翻了原主的箱子,从里面找了一条月事带出来,简单的处理换了一身衣服,感觉好多了。
林萱身体稍微好一点,爱洁的毛病便又犯了,她不想躺到弄脏了的被窝里的,便忍着痛从柜子里拿了床单出来换。
她换好床单,躺上床后,又过了好一会,傅瑾珩才急匆匆地跑回来。他把一个简陋的布团子递给林萱道:“娘说把这个放到肚子上会舒服一点,你试试。”
“是什么?”林萱打量手里的东西,感觉像是一个碗装了什么东西,用棉布给包裹起来的。
傅瑾珩道:“热的草木灰和药橙叶,听娘说这是一个老大夫给的偏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不管有没有用,你先将就着用一下,等天亮了我再带你去看大夫。”
家里没有药橙叶,他一定是去地里摘的,想着他大半夜的去地里摘药橙叶来给她弄偏方,只是为了让她好受一点,林萱眼眶突然有些热,“你赶紧睡吧!”
“没事,我不困,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瑾珩放心不下林萱,小心地看着她道。
林萱不想他跟着熬夜,直接道:“但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傅瑾珩这才灭了油灯。
林萱把那个简陋的布包放在小肚子上,小肚子暖暖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萱慢慢睡着了。
本来林萱打算第二天去县城,看看铺子,随便再见见那位想和她合伙做生意的公子,但因为痛经,这些事都被她丢到了一边。
第二天,林萱整天都躺在床上,傅瑾珩赶着牛车去了一趟县城,请了一个老大夫来给她看诊。
老大夫给林萱诊过脉,又看过舌苔之后道:“宫寒,湿气太重。这两天可先用红糖、艾叶煮水喝,以暖宫散寒祛瘀,平日里多用艾叶、肉桂、花椒煮水来泡脚,每次最少泡一刻钟,要想效果好些,可泡的时候用毡子盖住木盆里的热气。”
傅瑾珩仔细地将大夫说的话都记下来,又问道:“不用开点吃的药吗?她痛得很厉害……”
老大夫顺了顺下巴上稀疏的白胡子道:“小伙子,宫寒得慢慢调理,急不得的。平日里可以多用枸杞子、核桃、龙眼肉、大枣、桑椹子、当归、鸡血藤、生姜和鸡肉煲汤给你媳妇喝,除了食补,还要多动一动,所谓‘动则生阳’,等改善了你的寒性体质,这宫寒痛经的毛病,自然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