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气得不行,但因为是她自己说的,要来照顾二老,此刻就是想走,也因为放出去的话,不得不憋着。
她能沉住气,傅荷可不行,当下便跳了起来,“娘,他们什么意思啊?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这是把我们当贼一样防着啊?不行,我得过去找他们说清楚。”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被刘氏一把拉了回来,“你这孩子,这大了,怎么还见风就是雨。还不快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口干不,给他们递水?”
傅老头和傅婆子都躺在床上,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一个劲地朝她递眼色。
傅荷不甘不愿地止住了脚步,在炭盆上方的水壶拿下来,倒了杯水端过去。
“当家的,过来给我搭把手,我们把娘扶起来坐一坐。”刘氏吩咐着傅以桥,两人合力将傅婆子扶了起来,刘氏接过傅荷手里的水杯道:“娘,嘴干了吧?快来喝喝水。”
刘氏一边喂水,一边唠叨:“娘,你说三弟妹怎么想的?明明在城里有房子却不让你住,反倒将你挪到这处来,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婆子心里确实是很气愤,只可惜,昨天反复高烧把嗓子给烧坏了,她如今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若不然,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不仅骂不出来,还因为风寒太过严重的原故,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没有,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她也没有心思去听刘氏的唠叨,喝过水后,就朝刘氏做动作,示意要躺回去。
刘氏先前还疑惑,老太太这回怎么这般沉得住气,竟没有骂沈云芳那个贱人。见她朝自己做动作,才反应过来,惊声道:“娘,你该不会是哑了吧?”
“娘,你这是怎么了?这好好的,你怎么说不出话来?”傅以桥说着,不仅猜想道:“是不是三房的人对你做了什么?该不是你昨天看到了他们做吃食的法子,他们怕你回来跟我们说,所以用药毒哑了你吧?”
“走,我们这就去找他们讨要个说法!”刘氏激动道:“他们要敢不承认,我就去衙门告状,让县太老爷替我们做主。”
傅瑾珩领着孙小大夫过来给傅老头扎针,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二伯父、二伯母,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等动不动就毒哑人的本事。”
“你怎么来了!”刘氏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还带着孙小大夫。想到方才他们说的话都被听去了,顿时尴尬得不行。
“我刚才交代爷爷奶奶吃药的时候,不是跟说过了吗?我每天都会带孙小大夫过来扎针啊!”
方才傅瑾珩交代怎么熬药,老两口的药要如何吃的时候,刘氏一心都在想怎么办,如果不能住在七里香,她就学不到他们做吃食的方子,她的发财大计都要落空了。
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老两口的药要怎么吃,她更不关心,她哪里知道他会带大夫过来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