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闹哄哄的,说个不停,有的人还不停地往林萱这边挤,看到激动的村民们,林萱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思虑不周,过早把消息说出来。
傅瑾珩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朗声道:“大伙先别急,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找里正和村长商量建学堂的事的,等我们商量好后,到时候召集大家开个会,把这些情况一一说给大家听。”
听说要去找村长和里正谈事,村民们忙让开一条路来,让两人通过。
不过林萱和傅瑾珩走了,村民们的议论可没有停歇。
有人感叹,说傅瑾珩就像他爹一样,都是老好人,发达了不忘乡亲父老,这就回乡来建学,以后若真是当了官,还能少了他们的好处?
有的人则说,商人无利不起早,他那个媳妇现在在城里开铺子,说不定是看中了开学堂有利可图,所以才回乡建学,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了。
此时的傅家老宅,却是一片低气压。
傅以林和陈氏早就被放了回来,两人在牢里走了一遭,简直恨死了三房的人,听说三房要回来建学堂,傅以林脸色阴沉地拿着手里的大弯刀,恨不能过去劈了林萱和傅瑾珩。但因为在牢里被吓怕了,却是再不敢冲动,只面目阴沉地砍柴。
陈氏亦不敢去找三房的麻烦,只敢去傅婆子面前嘀咕,“娘你也不管管,三房挣钱了跑乡里来建学堂揽名声,怎么不看看,你和爹过的什么日子?还有他几个侄儿侄女?自家的子侄都不知道提携,反倒去帮外人,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了。”
“就是,娘,你可不能由着他们这样。”刘氏也附和道:“三弟妹这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有了钱就顾着娘家,现在把整个沈家都养着了她还不满意,这是打算把整个村的人都养起来吗?”
陈氏满脸的怨恨,“对外头人好,却偏偏对自己的亲人刻薄,我就没有见过这样傻的人。”
傅婆子自然是气得不行,但是想到过年时候,傅瑾珩与她说话时那冷冷的表情,她再不复以前的底气,拉长着脸凶陈氏道:“要不是为了你干的那些蠢事,我能跟着在乡下受苦吗?”
“你还好意思说?”傅婆子越说越气,最后更是指着她的脸骂道:“你说你这个妇人,咋的这般恶毒?你还往老三家里放药,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就凭你这个恶毒婆做的那些事,人没把你送上刑台让你挨刀就算好的了,你还想怎样?还想人家给你钱啊?”
“我又不是放的毒药!娘,你骂我干啥啊?”陈氏以前常这样,到傅婆子边上去说三房的坏话,每回都一说一个准,最后弄得傅婆子恨死了三房,一心都偏着她们两家,像现在这样,指着她脑袋骂的,还是头一回。
她顿时委屈得不行,心想人果然都是势利眼。
现在三房发达了,老婆子也一心偏着三房,再不像以前一样,帮着他们了。
刘氏也觉得傅婆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见挑拨没用,反而要挨骂,顿时趁着陈氏被骂的时候,缩着脖子跑了。
刘氏刚出了院子,就有人凑了上来,“傅大嫂,你咋个还在乡下种地呢?你三弟家赚大钱了,一家人都在城里过好日子,你跟着去帮她们一家子,让你那个三弟妹从手缝里漏点好处给你,就够你们一家子过好日子的了,你咋个想不开,还一天到晚地里钻呢?”
来人是梅家二房的媳妇,和刘氏一直不对付。知道傅家三房人关系不好,故意说这些话,给刘氏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