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的话让村民们既难堪又愤怒,有人嫉妒地呛声道:“显摆个啥?你的钱!你的钱还不是你那个贪官老爹从我们头上贪来的,有啥了不起!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而已!”
林萱也不屑去解释,她的钱都是她自己挣的,只冷声道:“谁说我爹贪了?是谁说的?”
至于她那个便宜爹到底贪没有贪嘛,根本不重要,先恐吓这些人一翻再说。
“就凭你们这些诬蔑朝廷命官的话,我就可以告到县衙去,让你们被打板子。就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地诬蔑朝廷命官,败坏朝廷官员的名声,少说也要被打三十板子吧!”
果然,听林萱说要告到县衙,方才还闹得凶的几个人都焉了。
特别是想起前些日子村里传的消息,说傅瑾珩和她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媳妇,把自家亲二伯二伯母给送到县衙去了,听说连过年都是呆在大牢里头过的,要不是老太太求情,说不定人还关在里面呢!
对自己个亲人都下这般狠手,他们这些与她毫无关系,还将她得罪狠了的人,岂不是更糟?
正在这时候,听到消息的村长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一来就指着那矮胖的妇人骂道,“陈大花,又是你们几个,你说你平日爱占便宜就算了,咋地还引着这许多人闹事呢?”
那些正心头后怕,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村民顿时反应过来,纷纷指责她道:“对,就是你在里头挑拨,一直拿那山说事,原本我们都没往那方面想的,就是你故意在中间挑拨,都怪你。”
陈大花想着拿了钱,以后就像傅家三房一样搬到城里去做生意,等她家发财了,这些人算什么?说不定以后这些人都不要脸的来巴结她呢!
是以,毫不客气地与之对骂起来,“明明是你们自个贪心,想占人家的山头,怪得了我吗?”
“要不是你一直在那儿说,我们能来吗?”
“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啊?那我说恭桶里的大粪是香的,你们怎么不去舀起来吃一口呢?
再说了,我说什么了?我可没说人爹的坏话,我不过是担心那山头种不上东西,白费了银钱而已,我那是关心他们,可没像你们一样,一门心思想着占人便宜。”
先前说过的那些话,陈大花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承认,不光不承认,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古道心肠的好人形象。
“你不要脸!”那性子婆娘的哪里受得了这话,上去就挠她脸,陈大花自然不甘示弱,两人扯扯攘攘地打了起来。陈大花虽然嘴皮子厉害,但是人胖又个子小,哪里打得过,没一会就被按到了地上。
陈三皮是陈大花的弟弟,见姐姐吃亏的,挽起袖子就过去帮忙。另一个妇人的家人也上去帮忙,瞬时,乱成了一团。
村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用满是泥点子的袖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子,大声呵斥道:“在人家家门口闹什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