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后悔得很,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老二的话,不再坚持坚持,现在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闹得孙儿心头不满,错过了和好的机会,简直太不值得了。
傅以桥也没想到自家闺女竟然背着自己与人私通,他觉得失望的同时,更觉得丢脸,他额上青筋直冒,语气严厉道:“那方才说那混账叫什么?家住哪?家里都是做什么的?”
傅荷从来没见过她爹这般生气过,吓得缩了缩脖子,带着哭腔道:“叫朱允良,就住在城里,家里……他说他家也是开铺子的……”
傅以桥虽是乡下汉子,没什么见识,但到底年纪在那儿,只听她说的话,就猜到她多半给人哄骗了。
若真是家里开铺子的,又在白鹭书院读书,人家怎么可能娶她一个小小的农女为妻?
再想到方才躲在里间听到的那些话,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那个朱什么良,就是看中了他们和老三一家的关系,想借着她闺女的手,来害老三一家才是。
说起来,他们当时去老三家里偷秘籍,又何尝不是给人哄骗算计了?
他气愤道:“不管他家是做什么的,你以后都不准跟他来往,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你娘已经给你相好了人家,你就等着嫁人吧!”
“不!”傅荷浑身颤抖道:“我就要嫁给他。”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嫁给他还能嫁个谁?再说了,她爱他,她现在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别的人,怎么还能嫁给别的人呢!
“你还要不要脸?”傅以桥骂道:“你以为只要你肯嫁,人家就会娶吗?”
傅荷道:“他会的,只要我完成他交代的事。”
她其实并没有自己说的那般坚信不疑,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甚至绝望之下,她将希望放到了傅瑾珩身上,祈求他能帮自己。
对上她求救的目光,傅瑾珩心里升起一股荒唐的感觉,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在她做了那等恶事之后,自己还会帮她。
傅瑾珩没那般大度,但是却察觉到这是个问话的好时机,他先出言劝了傅婆子和傅以桥几句,转而又问起了傅荷问题。
他这次问话的时候很注重技巧,他先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然后穿插着重要的问题在里面。
大概是傅婆子和傅以桥都对她喊打喊杀,相反的,傅瑾珩却态度温和,而且还帮她劝说了傅婆子与傅以桥,让她看到了希望,傅荷渐渐便放松了警惕。
除了两人早已偷尝了禁果这些隐秘的事没往外说,两人平日里交谈的一些话,朱允良是什么时候将药粉给她的,两人平日里见面的地点在何处等等,都说得清清楚楚。
从傅荷的谈话中,傅瑾珩发现那个叫朱允良的男子,并非最近才起意要对付他家的,而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当然,朱允良是不是就是那男子的真名,如今还不能定论。反正,他的同窗之中,没有这么一号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