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那句比不上林萱的话,心里就愤怒得不行,不管不顾地吼道:“就因为她先走了一会,你就这么对我,她在你心中就这般重要?你不要忘了,她已经是成亲的人,她有夫君,人看不上你!”
“你算个什么?”
“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人家夫君可是文宗书院的学子,入院第一个月就考了全院头名,说不定下年就要考个秀才回来,以后能在朝中当官,你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的,人怎么可能丢了珠玉去捡瓦石呢?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王氏的话像冲|锋|枪一样,噼噼啪啪地往外冲,顾弘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神色癫狂的女子,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妻子。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你以为,我对她有那种龌龊心思?”
王氏方才没控制住,将压在心里的话全都吼了出来,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脱了力。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完了!
试问有谁家的妻子,能这般对自己夫君说话的?
就算顾弘方不与她和离,但这辈子只怕也不会进她的房了。
想着反正都完了,索性讲心里的怀疑都说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你看你自己,说到她的时候,那副两眼放光,饿狼一般的样子,”
“我那是欣赏她的才华,选择与她合伙做生意,那是因为她有价值,任何一个商人,都会这样选择,你竟然一直是这么想我的!”顾弘方语气里带了浓浓的疲惫与失望。
他没有想到,他的枕边人竟然这般不理解他。
不仅不理解他,竟还瞧不起他。
既然瞧不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弘方未再与王氏多言,转身出了酒楼。
看到丈夫远去的背景,在想着他方才看自己时,那失望又陌生的眼神,王氏俯在案上大哭起来。
两人吵架的时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文宗书院读书,入院第一个月就考了全院第一名,妻子又是做生意的……
外面的人,也许还不清楚,但是文宗书院的学子,却是一听就能猜出来两人是为了谁在吵架。
偏偏那么巧,这天正好有一群文宗书院的学子在酒楼聚会。
听了两人的争执,有人挑了一下眉,朗声道:“要我说,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做生意那是男人的事。她们能懂什么?也跑到生意场上来参合。”
“对对对,一个女人成天抛头露面,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我说,这事也不能怪那家夫人吃味,若不是她自个行得不端正,人家也不会猜疑两人不是?”
“这就叫苍蝇不叮没缝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