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桥道:“不是说你们在城里开了铺子赚了大钱吗?怎么就住这地方?”
傅瑾珩心中冷笑,果然是以为他们在府城赚钱了,所以又坐不住了,不过面上却是试时地叫苦道:“二伯,你以为开铺子是那么容易的?要租铺子,还要请人,这一项项的,哪里不要钱,我和弟弟们又读书,花费也大啊!所以我们平常,能省点就省点吧!”
他说着,带了几分赧然道:“毕竟我这大年纪,也没有为家里挣一个铜板,都是靠我娘和媳妇操持,实在是不像话。”
虽然,他已经无羞无臊地表明他是一个吃软饭的,家里的钱都不是他赚的,他没有资格接济亲戚。
但傅以桥的脸皮却是相当地厚,依然恬不知耻地提出,要去帮他们做生意,并且大言不惭道:“大侄子,你听二伯跟你说,沈家跟你们再亲,但到底是姓沈,不是姓傅。
你说你一天到晚在书院读书,也没空管生意,你娘跟你媳妇到底是个女人,她们能懂什么啊?不过你放心,以后有你二伯帮你,保证你再不用忧心生意生的事,你就在学堂里安心读书。”
“二伯打算怎么帮我?”傅瑾珩心里冷笑,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温和,“你别说,我最近还真遇见一难事。”
“什么难事?”傅以桥发现这个侄子不但变得会说了,现在似乎对他们也没什么抵触了,心中十分满意。
傅瑾珩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那媳妇,她也太好高骛远了,我们什么家庭?你说她开个食铺,又或者开个成衣铺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开首饰铺子,家里的银钱都给她拿去了,说是想找人买一批玉石,但却一直没有找到门路。”
“买玉石?”
傅以桥原本还觉得傅瑾珩在故意跟他装穷,但听他这样说起来,突然有觉得说不定是说的真的。
就三房那点家底,竟然还妄想开银楼,连个好房子都住不上也正常,看来那个侄媳妇确实是太好高骛远了。
“不光是买玉石,珍珠也需要一些,不过珍珠我媳妇已经买了一些。”
傅以桥立马道:“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准帮你打听清楚。”
不就是买石头嘛,有什么难的!
傅瑾珩道:“那可就麻烦二伯了,为了这事,我愁好些日子了。”
林萱下午回家见到他的时候,意外道:“你不是去客栈了吗?”去见傅老头他们还这般高兴?
傅瑾珩朝她挑了一下眉:“今天为夫替你办成了一件大事。”
林萱好奇道:“什么大事?”
傅瑾珩道:“你上次不是说你放了诱饵出去,鱼儿一直不上钩吗?我帮你寻了个人,这次,鱼儿保准上钩。”
“你说让二伯去?”
林萱见他点头,心里不免为傅以桥掬了一把同情泪。他可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想不开,要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