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跟村里大多数人一样,去作坊打了个短工,卖了点红薯给作坊而已,算得上什么好处?
她瘪了瘪嘴道:“你们以为一天到晚舔他们屁股沟子,捧臭脚,他们就能看上你们?你们做梦吧!”
有人被陈氏的话气得够呛,爹娘老子的与她乱骂,也有人半点不气,反而一条条反驳道:
“你不舔你侄儿屁股沟子,人家回来的时候,你舔着脸上去讨好做什么?不过是以前恶事做多了,人家不愿搭理你而已。你硬气,你不要去人作坊里做工啊!不要种那么多红薯花生,买过去啊!”
陈氏抖了抖唇,怎么也说不出来不去作坊里做工,不种红薯花生卖过去的话来。在村里的作坊比县城的工钱还高不说,过年的时候还要给工人发福利,去年的时候给每个工人都发了米粮,听说今年的福利更好。
作坊常年收花生红薯芋头等农作物,价格比外面的高,还距离近,卖起来方便。
村里的作坊办起来后,村民们日子都好过了不少。虽然傅瑾珩没拿铺子银子孝敬她,但她家靠着作坊,现在的日子也比以前好过多了。
见陈氏的样子,村民们就知道,她是得了好处,又不愿意记人家的好那种人。村民们都摇了摇头,“难怪秀才老爷一直不愿跟她们亲近,这都什么人啊!”
“可不是,明明得了那么大的好处,还要到处说人坏话。莫说是当长辈的,就算是外人,也不应该这样啊!”
村民们鄙夷了陈氏一番,很快转移了话题,“算时间,快到放榜的日子了吧!不知道秀才老爷考的怎么样?”
“秀才老爷人那般好,在村里办了坊子,现在大伙日子都好过了,还为村里办了学堂,这么好的人,肯定能考过的。”
……
人们正议论纷纷,突然听见有人高喊,“县太爷来了!县太爷来了!”
陈氏大惊,这个时候县太爷过来做什么?莫不是那不尊长辈的混账真中了举人?
正这般想着,就听到一阵锣鼓唢呐声,一个穿着体面,气质不凡的男人与一个身穿吉服的衙役朝她们这边走来。
村民们虽然猜想这就个县老爷,多半是为了傅瑾珩报喜而来,但谁也不敢上前去说话。
还好傅氏的族老与村长等人赶了过来。县太爷边上的随从弄清楚谁是傅瑾珩的家人之后,便上前报喜道:“老爷子,恭喜恭喜,傅举人此番可给我们安阳县长脸了,得了整个晋州府的头名咧。”
“真……真中了?”陈氏已经傻眼了,怎么就真中了呢?三房咋个就运气这般好呢?
傅老头则是激动的眼冒泪花,嘴里念叨着苍天保佑!傅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之类的话,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忘了要请县太爷进门去坐。
至于县太爷身边的随从特意提及的头名,更是没顾上问,还是族老提醒,傅老头才反应过来,赶紧请了县老爷等人进院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