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几人都愣住了。
林修文觉得她的模样像极了亡妻,比上次见她还要像,他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一段短暂又美好的日子。
他还想起了亡妻过世时,他拉着手对她的承诺,再想想这些年,自己为了避免见到这个女儿心里难受,对她不闻不问,顿时觉得难堪起来。
陶氏与林慧茹却是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看,两人自认是见过世面的,可是来京城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衣裙。
这样一身衣服,定然不便宜吧!还有那个漂亮的珍珠手提袋,像这样模样相仿的袋子她们早些时候也见京城的贵太太提过,听说这么一个手提袋要几十上百两银子,关键是京城还没有卖的,是靠关系从外边寻来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她凭什么提得起这样的手提袋?她们都还没用上呢?
两人心里愤懑不甘,恨不得立马把那一身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除了想扒林萱身上的衣服外,林慧茹还想将她的皮都扒了。她实在是讨厌她那张妖艳的脸皮。
她忍了又忍,好险才忍住去扒林萱皮的冲动,哭哭啼啼道:“姐姐为什么要这般中伤我?我那是真心想给你送礼物,想你开心的!那个玉佩我从小就戴在身上,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陶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今天的正事,连忙去向林修文求助:“老爷你看,萱儿这孩子是将她妹妹给恨上了!”
林修文心里难堪,但还是道:“萱儿,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误会在家里说清了就好。再说了,这不过一点小事,你怎么闹得外面人尽皆知?
先不说你当姐姐的应该大度一些,就的你现在为人妻,也应该多为夫君的名声作想,你这样闹的,不是让女婿在外面没脸吗?你让他如何参加来年的会试?”
林萱对这个便宜爹并没有抱多大期待。
若不是来了京城没多久就遇见了陶氏母女,她不得不为了俗世礼仪过去拜访,她其实是并不准备与之来往的。
若是这样,听了他的话也不免生气,“爹爹在衙上当职的时候,也是这般是非不分的吗?”
她说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林修文想到自己仕途的不顺,在安阳县当知县,一当就是多年,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却也不过一个八品司务,他的脸瞬时黑成了包公。
陶氏抓到了机会,立马厉呵道:“你怎么跟你爹爹说话的呢?再是嫁了人,你也是林家的闺女,你怎这般没大没小?”
林慧茹也哭哭啼啼道:“姐姐,我知道我惹得你不高兴了,可是你再不高兴,你也不应该这般说爹爹啊?你不知道爹爹他这些你年有多努力。”
她原本是想趁机表现自己有多么的懂事,却不想林修文听了这句话后,脸更黑了。
小女儿这是说他很努力,努力了大半辈子,却也只在京城混了一个八品小官吗?说他没有天赋瞎努力?
林慧茹并不知道林修文心里的想法,只以为他在生林萱的气,想着今天不仅要把名声挽回来,还要她好好地给自己道歉赔偿,于是说得更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