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两位,一位以后是她相公的师父,一位她拿他当爷爷看待,要给他养老的人。
而且根据书中描述,谥文公这人也不在乎繁文礼节。自是赞同的点头道:“夫君,你先带爷爷他们去小院安置吧!我再去准备两个素菜。”
谥文公对于这声爷爷的称呼似乎十分在意,等林萱一走,就看了看傅瑾珩,又看了看薛神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突然认了个爷爷?”
不等两人回答,他又对傅瑾珩道:“你小子,不是说好了拜我为师吗?让你媳妇认他当爷爷,这不乱套了吗?”
“乱什么乱?”薛神医道:“你以为一天到晚胡邹邹,把自己折腾得看起来比我这老头子还老,就是我徒弟了吗?他叫我爷爷,叫你师父,有什么乱套的?我看你就是个老顽固。”
谥文公经常自称老头子,但是薛神医说他老却是很不服气,“什么师父,你最多也就是我师兄,还有,我哪里看起来比你还老,我这不过是没有打扮而已。”
于是,两个老头当着傅瑾珩的面斗起了嘴来。
傅瑾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帮两人把行礼规置了一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书册,坐在一旁淡定地看了起来。
薛神医嗤笑了一声,“有这个时间跟我斗嘴,还不如好好指点你指点你徒弟,他都对着全京城人夸下海口要中一甲了,到时候没考上,看你老脸往哪里搁。”
谥文公难得地没跟他呛声,而是对傅瑾珩道:“走,吃饭去,吃了让为师好好指点指点你!有为师指点你,别说中一甲,就是状元也不在话下。”
傅瑾珩从善如流地给二人行礼:“让师尊和爷爷费心了。”
薛神医嗤了一声,“呸,我才没有费心,我不过是怕我这徒儿丢脸而已。”
谥文公反驳道:“说了是师兄,不是徒儿!”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到了烤房,一进烤房,两人就安静了。
京城的冬天一贯冷,今天更是特别的冷。但这里面,却暖得跟春天一样,两人身上的厚棉袄都有些穿不住。关键是,这里还混合着各种奶香味,肉香味,让人闻之就垂涎三尺。
谥文公横眉瞪眼道:“你小子也不早说,弄得老头子我还要再回去换一身衣服。”说完便转身出了烤房。
“我也换一身去。”薛老头也扭头走了。
林萱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就看两人扭头就走,心里吃了一惊,“夫君,他们怎么走了?”
傅瑾珩见她端着一个长方形的奇怪炉子过来,赶紧过去帮忙,“这是什么?怎么不让厨娘弄?”
这是林萱前些日子才找铁匠定制的烤鱼炉,下面可以放炭火,上面放烤鱼。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用,家里人还没见过。
林萱给他解释道:“这个烤鱼炉,鱼在上面烤着吃越烤越像不说,还不会冷。厨娘不知道怎么弄,我自己来放心一些。”说完又问,“薛神医他们怎么回事呢?”
傅瑾珩拿手帕给她擦了擦鼻头的黑灰,“别担心,两人觉得穿得太厚,怕一会吃饭热,回房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