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林萱心里太好过,还故意假模假样道:“萱儿,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哪个当娘的不盼着孩子好的?
我以前管着你,那是盼着你好,绝不会害你。你看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婿考了会元是大好事,但是你们也不能骄傲得连血亲都不认了是不是?你说你,这都像什么话?”
她张口就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还不要脸地打慈母的名头,可把林萱恶心得不行。
还不等林萱开口,沈氏就道:“亲家母,这就是你误会了!萱儿这孩子最是重情,每年她母亲的祭日她都天不亮就起床,亲手做了饭菜祭拜她母亲,你这么说她,可是”
她一句话就点明了,她并不是林萱的亲娘,她不过是继母而已,这话明显说得别有用心。
陶氏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
本来以为不过一个没有见识的农村妇人而已,没想到脑子还挺灵光,竟然知道这般回她,维护儿媳妇面子。
陶氏暗暗后悔,方才太过大意了,正想办法补救,沈氏却不给她机会,接着又道:
“想来亲家母也知道,我们都是乡下来的,家乡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之远,我儿中了会元的事,我还没有来得急给乡里的亲戚去信,就算送信,也得十天半月才能送到。
现在就说有亲人前来恭贺……想来下面的人以为是有人来冒认亲戚,所以不敢轻易放人进来而已,这事可和萱儿没有任何关系,还望亲家母不要责怪萱儿。”
她这解释的合理。
这厅里前来恭贺送礼的夫人们,谁不知道傅家的背景?不知道傅瑾珩是寒门子弟,老家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今天会试才出榜,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戚就说来恭贺他,家里下人以为是有人冒充的,拦着人也不算奇怪是不是?
再说了,傅家的几个主人都在前院没有出去,谁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还没有出去看,这个继母就一口大锅给人盖过去。
这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般欺负继女,没外人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怎么欺负继女的呢?
以前外面传她苛待继女,有的人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此时却是没人再怀疑了。
人们看林萱的眼神,都满是同情。而看陶氏的眼神,则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陶氏见坏林萱名声不成,反倒还害得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里气得不行,暗骂沈氏奸猾,“亲家母,我哪里是责怪她,我那是担心她骄傲作错事,还好只是个误会,是误会我就放心了。”
她说着大步往外面走,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无耻之徒,敢假装我女婿的亲戚,在这大好的日子来这闹事。”
她指派着傅家的下人道:“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送到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