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难产了,我并没有与她相处过。至于我那个便宜爹,他除了在我每年生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外,也并不爱说起我母亲。关于她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要不好查就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的。”
傅瑾珩道:“既然知道她和魏国公夫人是闺中密友,那想来也是京城人士,我找上了年岁的老人打听一下,总能打听出来的。”
“那你赶紧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娘和爷爷他们都在家里呢!”
过年后,薛神医原本还回他租的房子里去住过几天,但是自从上次陶氏使计害林萱的名声,他一气之下又搬了回来。
而且这次把他的行礼也搬了过来,将那边的房子退了,那样子,是表明了林萱是他照着的,谁要再敢欺负他孙女,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
他虽然没有官位,但是他是大夫啊,更何况还是神医谷的大夫,关键时候那是能救命的。
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生病?
得罪了他,到时候生病了他不给治怎么办?
林萱没想到陶氏意外出手,还有这种效果,心里忍不住偷笑了好几回。
不过心里又有点过不去,明明是说了要给他老人家养老,结果最后还是他在照顾她。
傅瑾珩听说沈氏和薛神医都在家里,倒也放心,起身忙去了。
林修文浑浑噩噩地到了官署,一整天都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不断地琢磨着前妻,与半夜将他抓去的大人物。
越琢磨,越觉得要和林萱这个女儿修复好关系。想得屁股上就像长了钉子一样,根本坐不住。
于是干脆告了假来了傅家。
这次上门,他的态度大变,不仅不自持身份端长辈范了,还十分笨拙地讨好林萱,关心她身体。
林萱带了点儿嘲讽地笑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父亲大人怎么有空关心我身体了?”
林修文被她说得讪讪的,解释道:“爹以前也不是不关心你!只是……爹爹公务繁忙……再说了,爹爹是男人,比不上女人细心,萱儿,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爹爹不关心你。”
对于他的关心,林萱根本无所谓。她又不是原主,对他又感情。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想着最近常来和自己套关系的那些夫人,最后无一不是想请她帮忙,说动薛神医出门帮忙看病,不禁皱眉,难道他也想求爷爷出诊?
这里没有外人,她不用装样子,说话也不客气,“爹爹这般讨好我,是继母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想求我带薛爷爷过去帮她看病?”
经林萱提起,林修文再次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陶氏。
不过想着她如何真是被那人抓去的话,应该不用担心,毕竟他虽然看起来凶,但也并未拿自己怎么样是不是。
他很快又将陶氏抛到脑后,难堪道:“萱儿,你怎么能这般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