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愿去京城,那她就拿上盘缠自己去京城。反正留在这,也没什么希望。
至于京城该如何去,去了京城后,要如何才能找到傅瑾珩一家,她一时之间没顾上想那么多。
就在刘氏收拾着东西,打算趁拿到傅以桥的和离书之前赶去京城的时候,那边沈家却是乱了。
莫氏都要急哭了,对丈夫道:“你赶紧去找人,到附近找找,这孩子很乖的,平日从来不乱跑的,怎么可能下学贪玩不回家?肯定是出事了!”
沈勇安抚妻子道:“你别急,我这就去作坊找人,让大伙帮忙找人!”
摸氏道:“好,你带着人四处找找看,我去薛家一趟,前几千薛家那个老太太就来纠缠,说是要见孩子,我没给她见,说不定是她趁机会把孩子哄走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孩子是被薛家给哄走了。
若是被薛家给哄走了,孩子起码安全没事,但若是遇见了歹人,那后果……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心里不安得很。
沈勇道:“我让人给老大兄弟几个带话去,让他们在县城四处都找一下,你去薛家,也找个人跟你一起去。”
知道薛家那一家子难缠,这时候,莫氏也没有逞强,找了于栓,一同去了薛家。
夫妻俩人分头行动,沈勇找了作坊的工人,以及村子里的村民帮忙,在村子附近的水塘,路口等,四处寻找孩子。
而莫氏则带着于栓赶着马车,风尘仆仆地去了薛家。
“亲家母,今儿个这是吹的什么风,咋个把你吹来了?”薛母见到莫氏从马车上下来,就热情地迎了上去,又招呼薛大嫂道:“去给煮个荷包蛋,给亲家母端来。”
薛母一通安排完,伸手来拉莫氏,“来来来,亲家母屋里坐。”
莫氏避开,“谁是你亲家母?不要乱认亲戚,我沈家和你薛家,早就没了关系。闲话少说,把孩子交出来。”
“什么孩子?”薛母道:“亲家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嫌弃我们薛家穷,不认我这门亲,我没话说,但你这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我可不依你!”
“不是你们是谁?你前几天跑去我家纠缠,闹着要孩子,我家孙子今天就不见了,不是你干的是谁?”莫氏心里急得不行,说话也没好气,直接在薛家翻找呼喊起来。
“你说啥?你把我外孙弄丢了?”薛母大喊一声,过去拉着莫氏道:“你给我说清楚,”
莫氏观她表情,看起来真有几分着急,心里不免疑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冤枉错了人?
“你说啊!我外孙怎么了?”薛母着急道。
“娘,你说啥?我小妹拼死拼活才生下来的孩子不见了?”薛大嫂跑过来尖声道:“孩子都能弄丢,难怪上次不给我们看呢,是怕我们看到孩子过得不好,找你们说理吧?”
莫氏不想跟两人纠缠,她只想找孩子,如果孩子确实找不到,不在薛家,那她要赶紧去别的地方找。面对薛大嫂的质问,她懒得回应,只高声叫着孩子的乳名。
于栓也在四处察看,然后问道:“薛大哥呢?”
“干啥?你们自己将孩子弄不见了,还来怀疑起我男人来了?”薛大嫂防备道。
薛母道:“我儿子今天一天都在地里干活,你可不要冤枉我儿子!”
“对对对,我男人今天在地里干活,根本没有出过村,你不信,你可以问村里人。”薛大嫂道:“不光是我男人没有出村,就是我们婆媳,也一天都在家里,你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
于栓也不多言,三两步出了薛家,去村子里打听。
很快于栓打听了消息回来,莫氏问他:“怎么样?”
于栓朝她摇了摇头。
于栓当年因为有门难缠的亲事,林萱怕麻烦,就将他留在了作坊。他没能留在傅瑾珩身边当书童,心里也没有怨言,这两年在作坊勤勤恳恳干活,其能力很是得莫氏信任,见他摇头,便知道薛家婆媳二人当是没说假话。
今天薛家人当真都在村里,看来丢孩子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莫氏带着于栓走,薛母与薛大嫂都跟了上去。
“你们跟来做什么?”莫氏现在没心情搭理两人,更不想跟两人吵架,语气十分地不耐烦。
“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找我外孙啊!”薛母道。
“就是!”薛大嫂义愤填膺道:“不是说你们沈家现在发达了吗?你们就没请个下人照顾孩子吗?你们若是不愿意养,就把孩子还给我们薛家,我们薛家来养。”
看在二人是因为担心孩子的份上,莫氏没有跟二人计较。见两人往马车上挤,也难得地没有赶人,任由二人挤上了马车。
她心里想,薛家人虽然人品不行,但好歹还是顾念亲情的。
这个时候,多一个人找孩子,就多一份力。为了赶快找到孩子,薛家人她也愿意忍受一二。
只是她这时候心太乱,一心想着孩子的事,而且她厌烦薛家人,两人上了马车,她也没多看二人一眼。
如果她此时多看两人一眼,她就会发现,两人嘴上说是担心孩子的安全,但上了马车后,眼睛却骨碌碌乱转,悄悄地打量着马车里的摆设。
一个真心担心孩子安全的人,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看马车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