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探查了一番之后,云明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讶异之色。
“这是.......瘟妖的气息......并且,看着还极为熟悉......
难道......”
“没错,这气息,正是你那同为瘟妖的母亲留下的。
在我窥见的命数内,昨日你本该是在与你那瘟妖母亲在争执中失控,随后伤了东峰的数名弟子。
我也早早为这变数做好了准备,但哪知道,叶听昨日将你带离了东峰。
本以为是我的预知出了问题,在探查了一番之后,才发现,你的命数又被叶听所侵扰。
更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那瘟妖母亲却仍然来到了东峰。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的妖力,已经强大到就连是我,在对付她时都会感到有些吃力的程度了。
如若不是有这把银剑在,昨日我也未必能压她一头,但在最后,还是让她侥幸从剑下逃脱。
倘若你继续留在东峰,你那瘟妖母亲说不准还会再次找上门来,为了东峰数名弟子的安危着想,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要如何去做。”
涧溪所说的这一番话中,其实真假掺半。
昨日,云明那本该在十七年前死去的瘟妖母亲,不知道被谁动用了禁术,唤回了魂魄并炼成了傀儡。
不仅如此,还利用她寻到了云明所在的东峰。
即使成为了傀儡,那瘟妖的实力也未见有所缩减,昨日他确实在对付那瘟妖时较为吃力,但若真说他力不敌她,倒也没到那个地步。
他是故意放走她的,为的,就是能找到一个理由,将云明驱逐出东峰。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叶听如今与这云明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超乎他意料之外的程度。
这一点严重干扰到了他的计划,虽然他对那叶听并无什么真正的情感,但想到他算过的他与叶听的前世因果。
他还是下意识地,将叶听当作了自己的所属物。
云明,必须要离开东峰。
云明在听罢之后,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明明亲眼目睹了他那瘟妖母亲毙命,如今怎会突然死而复生。
涧溪对此并未提及太多,甚至未将云明那瘟妖母亲如今已被炼化成了傀儡的消息告诉他。
只是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瘟妖来东峰的目的,应当就是寻找云明无误。
关于这个事情,涧溪倒没有说谎。
他所期待的,就是云明听下他的建议,离开东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与叶听有任何瓜葛。
“可叶子那边,我要如何与她解释?”
云明到底还是对他那个不知为何死而复生的瘟妖母亲有所忌惮。
同为瘟妖,他自然知道瘟妖所拥有的恐怖能力,如果真是因为他的原因伤了叶听,那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弄清他母亲死而复生的事情,至于叶听,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他只能先忍痛离开她一些时日。
待他处理好那些事情,他自会回来寻她。
“你师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说辞,你只管安心下山就可以。
我也会给你准备一些修炼资源,也当是了结了你我这几年的师徒情分。”
说罢,涧溪从纳戒内掏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云明道:
“收下吧,收下之后,尽早离开东峰。
为了东峰众人的安危,我也只能如此。”
叶听刚刚找到两人所在的亭子处,就听见了涧溪这样对云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