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应昌云这样想,毕竟,四皇子与大皇子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相较之下,太子与大皇子的关系就缓和许多。
因为沉思太久,导致应昌云手执的白子迟迟未能落下。
司徒极一看,就知道这应昌云应该是在猜测他此番来宰相府的原因。
在揽下了眼内的深沉之后,才开口提醒应昌云道:
“应宰相,怎得还不落子?”
本还在沉思着的应昌云听此也赶忙将思绪收回,将手上那颗白子落下。
随后又见司徒极慢条斯理地拿起了一颗黑子,细细琢磨着这棋盘。
算上这一盘,已经是他和司徒极下的第五盘棋了。
每一盘他都惨败,但这司徒极却像是不知疲惫一般,依旧拉着他继续下。
眼看着他立马又要输了这一盘,应昌云这才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笥内,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皇子,您就直说此遭来老臣府内的原因吧,老臣年龄大了,经不起您的折腾和试探。”
说罢,应昌云这才诚惶诚恐地看着司徒极,生怕他当场发飙。
也不是他想这样想,只是在整个京城内,大皇子性格阴鸷不明这事儿,几乎是人尽皆知。
但偏偏,他又有着国主的疼爱,还手握决定整个月见国命脉的财富。
即使未曾参与党羽之争,也是旁人不敢妄动的对象。
可应昌云哪里知道,他所看的这些,只不过是司徒极愿意向外界展示的冰山一角。
司徒极眼看着这应昌云也没了同他继续下棋的心思,也直接伸手将那棋盘给搅乱,随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那杯茶水。
抿了一口之后,才回复应昌云道:
“应相也不用太过紧张,吾此遭来你这宰相府,单纯只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大皇子您尽管说,老臣能帮得上的都会帮。”
应昌云已经想好了,如若待会儿司徒极让他站队太子一党,他直接找个理由推脱了。
如果是别的请求,还能考虑考虑。
打定主意之后,应昌云才带着一副疑惑的模样看着司徒极,等着他回答。
“是这样的,吾这大皇子府的皇子妃一位已经空了许久了,也是时候让府内多个女主人了。”
“可老臣唯一的女儿也在十年前走散了,这事儿您应当也是知晓的...”
“是,这事儿吾也知晓。应相不要心急,先听吾慢慢说完。
月见国皇子所迎娶的皇子妃必须是高门千金这事儿,您应该也很清楚。
问题就在于,吾所中意的皇子妃,身份与吾有些不太相称,所以...”
听司徒极这样讲,应昌云立马心领神会地回道:
“所以您是说,想要让那女子以老臣之女的身份,出嫁到大皇子府?”
“正是,左相果真聪颖。
当然,事成之后,您也并非毫无利益可图。
据吾所知,左相这些年,一直暗中与流云国的人有些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