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司徒极正在同解月说着他与影七的婚事。
在解月质疑道,他会不会因为真的对影七动了心而扰乱了大计时,司徒极为了掩饰心下突生的慌张之感,口不择言地说出了方才的那句话。
但他所说出的那句话,究竟是真,还是假,其实连他自己都不太能肯定。
与影七所相处的这些年来,他对她的定义,从来都只是属下而已。
也是在影七经历了被司徒兰大闹一场的事情之后,他才对她的感观有了些许的改变。
如若说先前他对影七还保留着五分的戒心,那如今的他,应当只对影七有着一分的戒心。
不论是去往药王谷那次,还是半月前她为了救“他”受了重伤的那次。
都足以说明她对他的忠心一直未曾变过。
更何况,她还毫无保留地将治疗他双腿的法子全都告予了他。
单单是这些,就足以让她配得上他对她的信赖之意。
可真的,仅仅只有这些吗?
司徒极的脑内恍然飘过影七换上女装后带给他的惊艳之意,以及,在每晚她替自己沐浴与捏拿之时,那眸中盛满着......
不......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司徒极越是深想,越有些不太愿意承认,他的确对影七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一直观察着司徒极神色的解月,当然也看出了他眸中的那抹不确定之色。
悄悄翻了个白眼之后,才拿起司徒极给他的任务手札,在给司徒极打了声招呼之后,才抬步离去。
还站在门外的影七听到这个动静,赶忙也藏到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人身形的柱子后。
等解月走远了,她才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敲响了司徒极的房门。
不会对棋子动心是吧......?
那自然是不行的,他不动心,她的任务猴年马月能完成的了?
看来她得多想想办法了......
屋内。
司徒极在听到敲门声之后,收起了眸中凝重的神色,对着门口说道:
“进来。”
抬头一看,出现的那人,正是依旧在扰乱他心房的影七。
“主子,是时候前往浴房了。
药浴已经替您备好了。”
“不若......”
影七已经听到方才司徒极和解月说了些什么,自然也知晓此时司徒极是不愿看见她在面前乱晃的。
因而司徒极这句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她也猜到了几分。
无非是让她直接回府,今夜不需要她来服侍之类。
但她偏不。
想定之后,影七直接抢先继续说道:
“瞧着主子您这康复的速度,那属下今日可以帮您换换新的捏拿方式了。
那法子比先前那个更为管用,当然,所需要承受的痛楚也更大。
不知主子您今夜可要试一试?”
司徒极本想将影七打发走的心思,也因为她所说的这些话,暂时打消了去。
在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又回归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浴房处。
影七在将司徒极放入药浴内后,才开口问起明日大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