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香春这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影七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她。
的确,她这副身体与应香春的关系,顶多算得上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在那种情况下,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
她确实无法对此说些什么。
两两沉默了一阵之后,影七才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说道:
“竟是如此。
不论怎么说,还是多谢你将这件事情告予我。
对了,如若你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以你现如今的年龄,身子不该亏损至如此。”
应春香本都做好了被影七教训的准备,现如今见影七不仅未数落她,反而还想帮她看病。
心下若说没有些触动,那是假的。
抬手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溢出的清泪罢后,才以一种虚浮的声音回着影七道:
“多谢大皇子妃的好意,我这病,是肺痨。
已经拖了好些年了,怕是治不好了。
今日将这事全都告予你后,香春倒是轻松不少。
我这身子也无法见风太久,还请大皇子妃见谅,我就先行退下了。”
说完,香春又用帕子捂在自己的口间轻咳了几声,而后转身离开了这花苑。
影七等应香春走远之后,才在脑中回想着关于这宋夫人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设计让她这副原身走失呢?
即使她不在这府中了,她能得到的好处也并没有多少。
虽说她是嫡女,但在较为开明的应昌云眼里,嫡女与庶女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这些评价当然是不是她自己观察出来的,而是先前来这宰相府认亲前司徒极告予她的。
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想了半天,影七只能把线索联想到她这副身体的生母——舒怀竹身上。
但奈何她这副身体对舒怀竹是一点印象也未曾留存。
任务器也不会给这么小的一个人物专门做一个人物介绍资料。
那她就只能去亲自问问应昌云了。
被影七惦念着的应昌云,此时刚刚与司徒极将谈话的地点从会客厅改到了他的书房内。
原因无他,在这书房内,才能更好同司徒极商议一些较为私密的事情。
“大皇子,您真的打算这么做?
要知道,这争权夺位就像在下一盘棋。
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您不再考虑考虑?”
“应宰相,吾也想多些考虑的时间,可吾的父亲,却并不给吾机会。
现如今,吾对他,也已经完全亮牌了。
该如何做,应宰相心下应自有一番度量。
不要忘了,影.....应柔她的生母,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要让应柔将后半辈子过的安稳,你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做,不用吾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