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司徒极作为主子,确实不错。”
说罢,江信也径直走向了那矮塌另一头,坐了下去。
而后同样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攥在了手中。
“如今随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流云国那边,怕是也要有些动静了......”
解月看着江信摆出的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十分的不爽。
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矮桌上后,才将手臂环在胸前,对着他说道:
“行了,摆出那副样子给谁看呢。
一切有主子,还能让你我没了小命不成?”
说罢,解月又拿起了矮桌上放着的糕点,塞进了江信的口中。
兀地被如此对待的江信也在愣了一瞬后,无奈地将口中的糕点嚼碎。
也是,司徒极有着这等城府,又有着这么些得力的属下,他确实没必要担心这些。
大皇子府内。
影三此时正坐在司徒极常呆着的位置那处,静默地看着司徒极书桌上那还未来得及扔掉的一张宣纸。
虽然那张宣纸被司徒极压在了一堆废纸的最下方,可那露出的画像轮廓,却依旧透着层层宣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张宣纸上画着的人,赫然是他极为熟悉的影七。
虽然画上那女子并无五官,可画上女子的姿态,稍微一想,就在他的脑中与影七的那道身影重合。
又想起他在宰相府亭子处看到的那一幕,影三不自觉地将那张宣纸给揉成了团。
看来,还是他对司徒极太过放心了。
再忍忍,再忍一些时日,他便可以带着影七离开这处,
而后的日子里,他会教她,什么是真正的男女情爱。
将这些复杂的思绪都收回脑内,影三才攥着手中那个印章朝着书房外走去。
皇宫,司徒明寝宫内。
药王此时正用着影七给他的特质药方替司徒明熬制着药物。
这药物是他昨日从影七那处收到的。
他虽知晓前日是他这好徒儿的大婚,可他却无法出席。
现今他重出江湖的事情,又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也就只能遗憾地派人给影七送了些贵重的礼物。
却未曾想,他这傻徒儿在事后还专程写了书信感谢他,更是在昨日给他送来了这等解了他燃眉之急的药方。
有了这药方,那他就能多替司徒明争取些日子,也不会让他生出一种白拿司徒明那皇室药方的错觉。
约莫着将这药物熬制了半个时辰后,才端着那碗散发着浓郁药味的黑色药汁走到司徒明现今所待着的床榻前。
要说司徒明这身子骨也是奇怪的很。
明明前日从大皇子府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地,这一天的功夫,司徒明就感染上了风寒。
风寒一出,一些隐藏在他体内的病状也都涌了出来。
幸好他的好徒儿将这药方送的及时,如若不然,仅凭他的医术,这司徒明怕是只能挺上三日不到的功夫。
叹了一声气后,药王才将手中这碗汤药递给了还靠在床榻上处理公务的司徒明。
司徒明瞧见来人是药王,才放下了手中还在看着的奏折。
而后又伸手将身前放着的那个小矮桌清理了一番,待药王端着药碗走到他面前,才将那药碗接过,放在矮桌上。
小口地将那还有些滚烫的药汁喝的一滴不剩后,才又将空碗递给了药王。
“药王,朕怎么觉得这次这汤药的味道与之前喝的有些不大一样?
莫不是研制出了什么新药方不成?”
药王接过那空碗,往里看了看,确定司徒明全部喝完了,才看向司徒明回道:
“国主您猜的不错,的确是有了新药方。
相信在这新药方的加持下,您的病痛能缓解不少。
不过,恕老夫多言一句,国主还是多些休息比较好。
这国务虽然重要,可到底抵不过您的身子......”
药王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司徒明给抬手打断了去。
“药王你所说的这些道理朕不是不懂,但朕却无法将这些奏折放任不管。
你也看见了,现如今整个月见国的国势如何。
现今又已到了深秋时节,流云国那边也很快要了动静。
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下,朕又怎么能歇下呢?”
“可是国主......”
“好了,朕也知道你所说的这番话都是为了朕好,朕的身体究竟如何,朕心里也清楚。
现今趁着还能动的时候将一些都布筹好,朕才能放心撒手离去。
药王,你退下吧。”
司徒明都这样说了,药王自然也只能在对着司徒明行了个礼后摇头离开。
瞧着药王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司徒明才对着空气说道:
“出来吧,他已经走远了。”
而后,就见身为二皇子的司徒材从屏风后走出。
“说吧,来找朕,是为何事?”
司徒明说着,还准备动手将被褥上那些奏折都拾起。
不过,在他挨到那奏折之前,另一只手先他一步帮他拾了起来。
司徒材静默地将那些奏折尽数拾起放在那矮桌上,才坐在了司徒明的床榻边处,看着他回道:
“儿臣来此,是为了送父皇几个关于大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