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放在袖口内的。
着急翻找着的同时,影七忽然想起,她在踏出书房的那一刻被一个抱着好些账本的瘦弱男童撞了一下身子。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偌大的一个山玉钱庄,还没沦落到要雇童工的地步。
只不过她当时忙着去大厅看看发生了什么动静,并未多想。
现今看来,那男童应当也是卧底的一员。
司徒极瞧着影七这副慌张的神色,大致也猜到印章已经不在她那处。
好在他先前多做了一层准备,如若不然,怕是要给他添上不少麻烦。
如此想着,也开口对着影七说道:
“好了,别找了。
吾是什么人,会如此蠢笨地被人戏弄吗?”
说着,司徒极竟又从袖口内掏出了一枚印章。
影七的确惊到了,她没想到司徒极连这一层都能顾虑到。
换作是她,在遇到这么多事情的时候,能够顾住一头就已经很难得了。
更别说像司徒极这般。
果真是最后能走上月见国国主之位的人,心思就是比她玲珑不少。
既然印章没事,那就只是一场虚惊。
......
月见国京城一醉方休酒楼处。
元良策正靠在窗边赏着雪景,喝着热酒。
算算时间,他那个手下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将那月见国大皇子手上的商铺印章拿到手。
如此想着,就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主子,是我。”
听到这道略带稚嫩的声音,元良策也在将手中拿着的酒杯放下后,对着门口那处说了一句:
“嗯,进来吧。”
门被推开后,从门外进来那人,赫然就是先前在山玉钱庄撞过影七的那个男童。
“主子,印章拿到手了。”
说着,那男孩将手中握着的那块用布料包裹着的印章递给了元良策。
元良策见此也赶忙接过,想要看看这印章是真还是假。
毕竟以他对司徒极的了解,此遭会这么顺利地让他拿到这印章,恐怕有诈。
果不其然,待他认真地看了一圈这印章底部后,才沉着面色将那印章摔在了地上。
那男童见此哪里还不知道是这印章出了问题。
想都没想就赶忙跪在了地上,而后颤抖着嗓音向元良策求饶道:
“主子息怒,是属下大意了。
还恳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元良策听此,也在揉了揉眉心后,端起了那还未被他喝完的热酒一饮而尽。
而后开口对着那跪着的男童开口说道:
“起来吧。
这事也不全怪你,实在是这司徒极太难缠了。
如今既然已经让他有所察觉,那起码这之后段时间内都不宜再动手了。
等这月见国的秋猎过去后,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机会吧。”
元良策说完,在看着那男童退下后,又看向了他腕间带着的那根已经有些年头的红绳。
“不知道此番来这月见国,能否再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