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策毡帐外,影七正凝重着神色从那处走出。
按照元良策方才所同她说的那番话,那她先前所有着的猜想也全都被打乱。
元良策对司徒极肯定不会怀有善意,从三哥潜伏在大皇子府内这么些年就可以看出。
而那声狼嚎,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也就是元良策所发出的。
她就说既然是有人存心想要置司徒极于死地,那又为何在计划即将成功之时收手。
原来是因为她跟随在司徒极身侧的缘故。
虽然不知这元良策到底对她有着怎么样的一番心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靠着她这副身子幼时曾经救过他一次,元良策是不会对她有着什么恶意的。
如果这样推算的话,那她以为选择站在她与司徒极这一边的影三,其实,只是在听从了司徒极的命令后才选择出手救了他们。
毕竟,当时在射猎区的人,除了他与司徒极,就只剩元良策了。
倘若元良策真的想要让他们死,也不会放任三哥去救他们。
意识到这一点的影七突然觉得这冷风打在她身上的凉度都不抵她心下的凉度惊人。
带着一脑子杂乱的思绪朝着司徒极毡帐那处回去时,恰巧遇上了那个她现在不太想看到的人。
“小七,你刚刚是去哪儿......”
“我去哪里,似乎和影三暗卫没什么较大的关系吧?”
“你......”
影七并不给影三说完话的机会,就直接冷着面容越过了他,显然对现在的影三极不待见。
她知道她这样做可能会有些伤影三的心,但她又何尝不是被他寒了心。
倘若不是因为元良策与她这副原身有着一些过往,此时的她与司徒极恐怕早就在断崖壁那处被冻僵了。
让她在知晓一切后,仍旧对着他面带笑容,她真的做不到。
她无法理解,她同司徒极与影三相处了这么些年积攒下的情谊,在影三那所谓的主子,所谓的信念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莫名被影七以如此冷淡的态度相对的影三,也大致猜出影七应当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她刚刚去往的地方,应当就是主子的毡帐内。
“影三......都不愿叫我三哥了......”
看着影七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眼前,影三也在握了握拳后朝着元良策毡帐那处前往。
他不太明白,为何此时他的主子要将一切都告诉了小七。
元良策帐内。
刚刚送走了影七的元良策此时又拿出了另一张空白的宣纸,正手执毛笔描绘着方才他所见到的那一幕。
淡紫色,倒是真的很适合她。
如此想着,一道毡帐门帘被掀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头一看,是他那个下属影三。
他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元良策却并未放下手中拿着的那支毛笔。
趁着影七方才的模样在他头脑内还算清晰,他得快些完成这副画作。
“怎么,有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你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进入到孤的毡帐内?”
听见元良策这样问道,影三也在脱了鞋子后,抿着唇走到了元良策跟前。
先是对着元良策抱拳行了个礼,而后才开口问道:
“主子您......”
可还未等他问完,他就被元良策正画着的那副画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画上的女子,怎得这么眼熟。
“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