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等意外,先前计划好的回皇城的打算自然也是被搁置了。
众人也只能因此继续在这寒风呼啸的空山围场内再待上一些时日。
当然,在此期间他们也要配合着做一些调查。
虽说那司徒逸的死因看上去已经十分明了了,但这到底是在身为国主的司徒明面前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也要对此严查一番的。
只不过,这调查,还得等陷入昏迷的司徒明醒来后方能执行。
司徒明毡帐内。
此时药王已经送走了好几拨皇子与皇子妃。
看着司徒明那些儿子们太探望他时,眼里的凉薄与漠不关心之意,药王这才明白,为何这司徒明一直不太放心将手里的权力早早放出,安详地过个晚年。
都说皇家中人最是薄情寡义,他先前还不太相信。
但如今亲眼瞧见这一幕,又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眼看着在炉子上熬制的药汁快要好了,他也赶忙动手熄了那炉子的火。
正准备拿勺子舀出一些看看,就听见这毡帐帘再次被掀开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影七与司徒极二人后,药王那本是不耐烦的面色才转变为了欣喜之色。
他这好徒儿来了,就能帮忙看看司徒明的身子了。
以他的医术虽说能吊住他的命,但到底能不能让他醒来,还是两说。
放下手中拿着的勺子,朝着影七与司徒极所在的位置大致行了个礼后,药王才领着他们到了司徒明所躺着的地铺前。
“其实来这空山猎场之前,老夫就已经再三劝阻国主,让他不要硬挺着身子来。
先不说这空山围场恶劣的天气,单单这围猎期间可能会发生的意外都会让国主本是虚弱的身子更加严重。
果不其然,最令老夫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哎......凭借着老夫的医术,也只能先在这几日内帮国主吊着一口气。
旁的,老夫不敢再保证更多了。”
听得这药王说的如此严重,司徒极也皱了皱眉头。
虽说他对他这个名义上的父皇并无什么真正的父子情义,但如今瞧着他以一副憔悴不已的模样闭眸躺在这床榻上,他的心下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难受的。
他会让这司徒明退位,但,绝不是现在。
现如今这月见国还需要他这父皇支撑上一阵子。毕竟,他这父皇虽然作为他的父亲极为失败,但身为月见国的国主,却是可以称得上是称职的。
“不论如何,还是多谢药王您为父皇的身子这般操劳。
倘若此遭换作是别的太医,恐怕连父皇的这口气都无法吊住。
您也不要太过于谦虚与自责了。
以及,吾已经知道您也是吾这皇子妃的师傅这一事了。
不若你们二人好好在此商量商量,看看还有什么旁的法子。
吾就不在此打扰你们师徒二人了。”
说完,司徒极也在给影七使了个颜色后,自己推着轮椅的轮子出了司徒明的毡帐。
药王瞧见司徒极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而后同影七说道:
“徒儿,那事不宜迟,你去帮国主看看脉象。
为师去看看那已经煎好的药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