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影七带着这副画卷进了司徒极常用来储藏画卷的密室后,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她在密室内瞧见了许多司徒极未曾给她看过的画作。
画作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各种神态、各种模样的她,在这些画卷上都能寻到。
“司徒极他......究竟什么时候画的这些......”
压着心下的震撼,影七将她手上这副画卷放上唯一空着的那处。
而后,她才发现,这些画卷的摆放顺序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字。
卿。
现世的她语文并不差,因而也知晓,她与司徒极之间若是用上‘卿’这个字,代表着什么。
夫妻之间互称‘卿’,代表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极为亲昵。
面色薄红的同时,影七的心脏处也变得柔柔鼓鼓。
原来并非是司徒极不善表达,而是他将表达的方式用在别处。
那他此遭特意让自己看见这些,是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直到影七出了书房,都未能想清。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天色又暗,路上还有着新添的积雪。
一个不留神,影七脚下打滑,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腰部却传来一道紧搂。
抬头一看,救了她的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司徒极。
瞧着司徒极身披的斗篷上落上了不少雪,不难猜出他在外面已经等她很久了。
可能是因为脑子太过混乱,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才忽略了在门外等着她的司徒极。
两人之间即使隔着厚厚的披风,影七却仍能从司徒极那处感受到炽热的体温。
面上未消去的薄红再次复苏,这一次,影七整张脸都烧红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司徒极呢。
黏黏腻腻的情话她不会讲,撒娇类的小动作她也不会做。
只能呆愣愣地站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看着司徒极。
注意到从影七面上传来的热度,司徒极那张不爱笑的面庞有了细微变化。
眉眼弯起,嘴角微翘。
低沉且温润的声音在影七耳边响起:
“娘子这是......害臊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影七面上,连她的耳根都未能幸免地染上粉红色。
“我......”
自大战结束,她便与司徒极结束了主子与下属的关系,而是变为逍遥王与逍遥王妃。
与司徒极以夫妻身份相处的这些日子内,她顶多感受到相敬如宾。
这还是头一次,司徒极越过那条隔在二人之间的线。
主动对她出击。
水眸氤氲着雾气,慌张染上影七的眸子,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夜间的雪花依旧飞扬着,打在影七面上化掉的凉意也让她清醒不少。
还是借口先去用晚膳吧。
打定主意正准备开口告诉司徒极,就听耳边响起一道纸伞被撑开的声音。
“啪。”
于此同时,纸伞遮住了她与司徒极的面部。
司徒极低下头颅,目光落在影七沾了雪花的粉唇处轻呢道:
“娘子这处......沾了东西。”
话音刚落,双唇轻触。
落在影七唇部的雪花也就此化掉,影七瞳孔微缩,垂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捏住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