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里有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那女子白衣胜雪,临水而立,正在那里喂鱼。
“这位姑娘是谁呀?”哎呀,没听说黄鼠狼娶妻呀,怎么府上还住了一位女子呢,光是看背景就觉得美不胜收。
“陆姑娘。其余的事情,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所以,您还是别问了。书房到了,侯爷就在里面。”云台笑道。
章雅悠犹豫不决,到底是要在门口先请安呢,还是先敲门啊。
“进来!”
“侯爷,我来取银票。”章雅悠怯怯地道。
房翊正在写字,根本不理会她。
章雅悠只好傻站着,哎,每次遇见房翊都在他这里吃瘪,各种不舒服、不自在,可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是侯爷呢!还是长辈累。
“没个眼力劲!”房翊相当嫌弃了。
章雅悠看了一眼,哦,原来是没有墨了,想她好歹也是一个名门千金,竟然沦落到要给别人研墨的地步了,找谁说理去!这天下还有理吗?
“你来做什么?”房翊道。
啊?不是您老人家让我来的吗?我不是奉了您的命令来取银票的吗?
“不是您让我来的吗?”章雅悠道。
“我让你什么时候来的?”
章雅悠算是明白了,这是怪罪她迟到了。她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先是没记住,后面嘛,又遇见了肥猪等人,来了之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哎。
“对不起,侯爷,我错了,我来晚了,但我不是故意的。”章雅悠道,当她想起来今日之约后,不是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了嘛。
“作为侯爷,我治下很严的,像你这种知错犯错、无视指令的人,要拖出去打断腿的。”房翊淡淡道,笔下仍是龙飞凤舞地写着。
章雅悠谄媚一笑,道:“还好,还好,您是我叔叔,不仅仅是侯爷的身份。”
房翊内心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你来晚了,银子我要扣一百两。”房翊道。
章雅悠苦不堪言,哎,这都叫什么事呀!只要和房翊在一起,她就只剩下了叹息,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晚了一点地就扣一百两,那她明天再来,是不是一千两就没了呢?
“来,把这个签字画押了。”房翊把笔交给了章雅悠。
章雅悠先看了看,用力挤出一点笑容,道:“叔叔,我识的字。”
“我没说你是睁眼瞎。”
“可这契约上写得内容也太不平等了,简直丧权辱国!我又不是看不懂,我不签字。”章雅悠这次有骨气了一回,“您可以不入伙,我不缺您这一千两,您应该很多产业,也不差这么个小破园子嘛。”
“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已经答应你出资一千两了。银票我都准备好了,哦,不,我要先扣除一百两。”房翊从银票中又取出一张。
章雅悠捧着那张纸,双发抖,不平等条约,绝对是不平等条约,这要是签了岂不是丧权辱己?
不能签!谁签谁就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