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回来对章雅悠耳语了一番,却见章雅悠脸色一变:什么,那人也来了?还让她过去?
“两位姐姐、表兄,我过去一趟,有个故人在那里。回头舅舅和母亲问起,帮我解释一下,我去去就回。”章雅悠道。
进了那画舫,杜子恒依靠在门边,笑着问:“这回不当攸兄弟了?我该叫攸妹?”
章雅悠道:“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也并非存心要骗你。我的确是女扮男装,长孙靖是我舅舅,而不是我兄长。侯爷呢?”
“这一来,就找侯爷?”杜子恒笑了,那双桃花眼投过来的眼神有些暧昧。
“也是,这一船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还有那位千娇百媚的表妹,侯爷也顾不上见我。但是,明明是他让人请了我来。”这个请她来的人,还是云台,除了房翊,谁还能使唤得动云台?
“在我眼中,这满船美色,不及某人。走,请你喝酒去?”杜子恒笑道,宽袍大袖一挥,上来就要拉着章雅悠。
章雅悠后退了一步,笑道:“别,咱们好像也没那么熟。”
“我再给你介绍个一本万利的小生意,如何?”财大气粗的杜二公子,一定要砸钱砸到某人“很熟”为止。
但是,比起杜子恒的“循循善诱”,某个霸道侯爷来得更直接,根本不给章雅悠任何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进了画舫内的一处雅间。
章雅悠环顾了一下,屋内就一人。
“看什么?还不过来烹茶。”房翊冷道。
“薛姑娘没跟着来吗?”章雅悠问道,虽然不情愿,但是,这烹茶的事情她也得做呀!想她堂堂章家嫡女,在房翊这里不是研磨就是烹茶,还有刺绣,做得都是苦力活!
“你希望她来?”
“她来了,你就不会这么凶了!”章雅悠嘟囔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房翊道。
章雅悠撇撇嘴,埋头烹茶,但是,满脸写着“不高兴、我委屈”,房翊见状又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她和长孙骁走得那么亲近、还把玉佩还给了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长孙骁抚琴很好听?”房翊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章雅悠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开心道:“那是自然,我表兄的琴艺那放眼大唐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并肩的。方才抚琴者便是他。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你笨手笨脚的,要是烫伤了本候,你们整个章家都赔不起。”房翊冷道,杯子猛然放在桌子上,茶水溅在了章雅悠的手上,她吃痛地低呼了一声。
白皙滑嫩的小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我说侯爷,我是您的丫鬟吗?为什么您有时总是针对我?我敬您、怕您,可您也要有个度吧?我回去了!”
“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因为有长孙骁给你撑腰吗?”房翊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