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绥微微一愣,也觉得自己前面说得话有些孟浪了,是自己唐突了章雅悠,想要道歉,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
田英站在远处瞧见了,万年冰块脸也有一抹笑意:“不愧是侯爷,手段真高明,动动手指就让容绥走了,半个月,足够了!”
再说武陵候府内,房翊接到了飞鸽传书,知道容绥已经走了,他心情好了不少,管家看到他嘴角带了点笑,胆子也就大了点,笑道:“爷,奴才把府里库房上好的料子、还有您平日里喜欢的那几款都搬过来了,您看看。”
武陵候过问起府里的衣料,还要亲自掌掌眼,这也是管家十几年来头一遭遇见,当即不敢怠慢,按照要求,把上等的、御赐的料子各选了一匹送过来。
“没有鲜亮点的?”房翊皱眉,蓝的,灰的,白的,紫的,黑的,绛色的……
“嗯?”管家诚惶诚恐,好像没听叉呀,可是侯爷的服侍一直都是这些颜色。
云台不忍心让管家挨罚,提示道:“刘管家,姑娘穿不了这么厚重的颜色,鲜亮点的。”
刘管家顿时了然,原来是侯爷想给某个姑娘做套衣裳,入住武陵候府的目前就薛瑶依一个姑娘,加上二人郎才女貌,也很是般配,笑道:“奴才懂了,这就去取,侯爷对薛姑娘真是上心。”
云台一拍脑门,唉,不知道这刘管家会怎么死!
房翊淡淡一笑,道:“你觉得她也配?”
刘管家有些茫然地看看房翊,又看看云台,赔罪道:“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掌嘴。奴才这就去把鲜亮的布料给您搬过来。”
房翊道:“下去。管家别当了。云台,去把其他管事的叫过来。”
刘管家茫然了,欲哭无泪,在武陵候府几十年,从家生子一步步做到管家的,怎么因为一句话就打回原地了呢!
云台跑去叫那几个管事的,刘管家也跟着出来了,道:“云台,你给我交个底,咱们爷这是怎么了?”
云台冷笑道:“要不是看你服侍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子爷今天能把你打死!快滚吧,别连累我了!你那什么眼神,薛姑娘值当公子爷这么劳心费神?她配得上公子爷?”——果真,有其主必有其仆。
房翊细细挑了二十几种布料,让府里的绣娘裁缝都过来,交代了尺寸,又叮嘱:每一种料子务必各做男女两件,不要求款式完全一模一样,但是,一定要能通过衣服之间细小的关联看出这衣服主人之间的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