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章雅悠亲了过去,笑道:“我会怕了你?哼!”
房翊才不会满足于这蜻蜓点水似的浅尝辄止,当即又是一阵攻城略地似的深吻,直到章雅悠觉得天旋地晕、喘不过气来、浑身没有力气,这才作罢。
马车是在一处深宅前停下来的,才下车就看见两排人候在那里等着,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风姿灼灼的妇人,一身艳丽的华服,给房翊行礼,笑道:“爷,里面请,都布置好了。点心、酒菜都是让厨房现做的。”
除了几个丫鬟,还有几个清丽可人的姑娘,或素雅,或娇俏,或妖艳,或脱俗,都是一水年轻漂亮姑娘,服饰略有些夸张,但不适美丽。
房翊很自然地拉着章雅悠跟着他们进了里头的雅间,道:“你今晚费心些,她可是挑食得很。挑懂事的人过来伺候。”
那妇人恭敬地笑着,道:“奴婢亲自伺候。爷,敢问这位娇客怎么称呼?”
章雅悠笑道:“我姓章。”
“原来是章姑娘。您叫我珠娘就行。”
一间雅间,门口的点翠鹦鹉就叫:“贵人好,贵人好!”
章雅悠笑道:“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鹦鹉点头哈腰:“贵人真美,贵人真美!”
章雅悠又逗弄了一番,房翊见状:“你若是喜欢,回头给你弄两只,会背诗的那种。”
“那不如听你背诗。”章雅悠笑道。
雅间布置得素净又雅致,熏得是章雅悠喜欢的檀香,里面有几个摆件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却也都是罕见的精致。
方桌上摆了六七碟子小菜,一个丫鬟正在一旁烹茶,珠娘笑道:“爷,章姑娘,奴婢现在叫人传膳吗?”
“传吧。”房翊道,在仆人端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手,章雅悠取了一块帕子帮他擦手,房翊笑道:“这会倒是有了点眼力见。”。
“等一下要尝尝他们这里的鱼鲙,用得是他们这里特有的鳊鱼做成的,很是鲜美。”房翊道。
“鲙”是大唐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十分钟爱的饮食,十分讲究刀工,还有人专门著作《砍鲙书》,光是刀法,就有小晃白、大晃白、舞梨花、柳叶缕、对翻蛱蝶、千丈线等,而且要求运刃之势与所砍细薄之妙相承。因为是生吃,蘸料十分考究,用麻油、酱料做成“豉醯”,美味非常,“鲜鲫银丝鲙,香芹碧涧羹”就是在吟咏鲫鱼做成的鱼鲙了。
章雅悠笑道:“好。”其实,她更喜欢甜食。
酒菜满满上了一桌子,又精致又清淡,章雅悠吃起来津津有味,房翊很少动筷,偶尔吃两口,大部分是帮章雅悠夹菜。
珠娘笑道:“爷对章姑娘真体贴。”她一直跪坐在桌边,原本是想着给他们倒酒、布菜的,结果,房翊几乎未吃,章雅悠的饮食又是房翊亲自动手,用不到她。
“你先下去吧,都下去,有需要再叫你们。”房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