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舒笑了笑,又问了几个问题,章雅悠心中不乐意,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简单作答,心里想的是,这沈诚舒大概是不常与人打交道,所以,性格孤僻,不懂人情世故,自己明明都不乐意了,他还在东问西问。
“侯爷,不如改日再聚?我府中确实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我姐姐过些时日就要出嫁,府中很忙,您看,我出来买胭脂水粉也是送给她的。”章雅悠起身。
沈诚舒淡淡一笑,道:“也好,我送送你。”
“不用了,您的茶几乎没动,别浪费。我自己出去就行。”章雅悠微微一笑。
出了茶楼,她松了一口气,和这个沈诚舒在一起真压抑,关键是他们还不熟,又没有什么交集,他突然的热络让她很不习惯。
她得抓紧回去看看田英那边处理得如何了,等回到章家,悄悄见了田英,田英说兰儿这半日老实本份,并无异样,做了些女红,整理了一下房间,与其他丫鬟闲聊了一会,因为她身上还有伤,章雅悠并未给她安排重活。
“你去问问给她把脉过的郎中,看看她的脉象有没有异样。这脉象,男女有别的。”章雅悠淡淡道。
田英道:“何必这么麻烦,既然您怀疑了她,送走或解决掉就是了。”
章雅悠笑道:“我想知道她的幕后指使是谁,否则,我当初就不会带她回来了!再耐心等一下,她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来了京城也有几天了,她这么老实,不应该,也该出手了。”
到了晚间,章雅悠就听到了风声,说是淮南伯府的少夫人小产了。
“姐姐当真是因为戴了那支团花而小产的?”章雅恩问。
贺氏点点头,恨道:“想不到这个贱蹄子这么狠!竟然对我的女儿下手!”
章雅恩冷笑一声,道:“她本来就是心狠手辣,在外头又和各个男人勾搭成奸,必定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她敢对姐姐下手,我们必然不会放过她!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她身败名裂。”
她对着贺氏一阵耳语。
贺氏道:“那可是她的人,可靠吗?”
章雅恩冷笑道:“女儿已经试探过了,不过是半路捡回来的破落户,对她没有什么感情,用点钱就好了。”
贺氏道:“就怕这么一闹,毁了她,也带坏了你的名声,毕竟你也是章家的姑娘。”
章雅恩道:“我宁可不要这名声,也要毁了她,我见她就来气!不知那些男人是不是眼瞎,她这样的水性杨花都看不出来,一个个对她都是青睐有加!就连表哥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贺氏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争点气,也不至于这样!考了两年都未进咏絮阁,你还好意思抱怨!”
“娘!我只是不爱读书,可不比那个小贱人差!”章雅恩跳脚。
贺氏摇摇头,道:“你这个脾气和心性,唉,我是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真是惯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