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对此也是恼怒异常,章雅恩显然是想让她出丑,这个蠢货,为了陷害她,连她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章雅悠若是得了轻浮放荡的名声,那说明章家家风不好,她章雅恩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县主若是空了,也帮本候做副画吧,酬金嘛,好说。”沈诚舒被仆人推着轮椅带到了章雅悠的身边。
章雅悠一愣,继而笑了,她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沈诚舒,沈诚舒道:“难道本候不配入画吗?”
章雅悠道:“我知道了,侯爷回去等我消息吧,我最近忙得很。”
“那就等姑娘好消息了。”沈诚舒笑道。
章雅恩闹了那么大动静,被章雅悠轻轻松松化解了,反倒自己出了丑,连带着贺骞都对自己冷嘲热讽,最终又惊动了章老太太,章老太太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最近她实在闹心的很,最疼爱的孙女没高攀到好人家,前几日又小产了;最惯着的小孙女又闹出这等丑事来;章雅悠这边也没摘清,到底是画了外男的画像,说不清楚。
章老太太当即做主让章雅恩面壁思过,章雅恩不服气,又要拖着章雅悠下水,却被贺氏给拦住,贺氏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自个不自重,还怨到别人?要不是你惹是生非,妒忌悠儿,怎会有这场闹剧!她不过是做个画,与你何干,你想着见她出丑,结果自己……唉,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肖女?我真想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贺氏作势要打,章老太太毕竟是心疼的,急忙制止了:“还嫌不够乱嘛!孩子有错,但毕竟是姑娘家,年纪大了,一天天的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长孙氏见贺氏演戏,少不得配合她演了一出,把章雅悠也狠狠责备了一番,并勒令章雅悠不准画人物像,以免再惹事端。
章雅悠嘴上应承了,心里也知道长孙氏只是做做样子。
到了晚间,章雅悠又遇见了贺氏,依旧是一脸慈和,对章雅悠招了招手,道:“悠儿,我让人给你裁了几件衣裳,眼见着佳节来了,天气也转凉了,要添些衣裳。”
章雅悠垂眸,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应,最后笑了,道:“伯母,您这样累吗?”
贺氏一愣,笑道:“你将来当了主母不就清楚了?这么大的家,还能不累?”
章雅悠叹了口气,道:“我是问,您演戏累吗?”
贺氏又是一愣,收起了笑容,道:“你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
章雅悠道:“我只说一句,伯母是聪明人,应该能懂——你若就此罢手,管好那个蠢货,我既往不咎,毕竟老太爷、老太太还健在。你若执迷不悟,别怪我心狠手辣,以牙还牙。”
说完这句话,章雅悠转身就走了,并没有等着贺氏狡辩或指责,她知道,贺氏很坏,但贺氏不蠢,又或者说,正因为贺氏不蠢,她才会那么坏,以至于连老人精章老太太都被蒙在鼓里。章老太太也不是不知道贺氏的那些手段,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何况,贺氏对她恭敬得很,光是这一点,她就要支持贺氏打压长孙氏。她只是没想到贺氏会这么坏,坏到敢害章家的子嗣、坏到不惜毁坏章家女儿的清誉甚至清白!
闹腾了一天,章雅悠很累,但是,秉承今日事今日毕的想法,还是给那两幅画上了色,并交给紫燕保存好,让她明日找人送到杭城去。接着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入睡了,才躺下没多久,房翊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章雅悠惊道,他这来章家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