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氏和贺氏各自领了几个人上了楼,长孙氏抢先一步走在前头,想的是,若是章雅悠这里真的有什么状况,她也帮着阻挡一二。
她正打算敲门,一旁的章雅恩却猛然推门,但屋内并没有她想想的情景,章雅悠正捧着一本书,对着一盘棋,在那里研究围棋呢。
“母亲、伯母。”章雅悠放下书,福身行礼,继而又是一脸的惊恐:“您们这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章雅恩不服气,在房内四处翻看,但是,不要说男人了,连一件可疑的物件都没有。
“五妹不是还在面壁思过吗?到我这里找什么?”章雅悠道。
章雅恩恼怒:“哼,你还真是狡猾,掩饰的真好!我可是听说了,你这院子里进了贼人,所以,过来瞧瞧。”
章雅悠笑道:“原来伯母是为了捉拿贼人,才这么兴师动众,若是外人不知,还当伯母这是捉奸来了。那伯母是听了何人的话,说我这里有贼人的?”
贺氏笑道:“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这才带人过来瞧瞧。毕竟你一个姑娘家,若是进了歹人,不仅危及你的安全,你的声誉也会……没事最好,你可是我们章家嫡亲的姑娘,又是县主,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贺氏说完拉着章雅恩就想走,章雅恩因为没有捉奸成功,老大不乐意。
“慢着!”章雅悠和长孙氏异口同声喊道。
“母亲先说。”章雅悠笑道。
长孙氏冷冷地看着贺氏,道:“嫂子既然是接了消息,那想必是有根有据,既然没抓到,就该把这传递消息之人叫过来对峙一番,否则,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冲过来,就算没吓着四姑娘,那也是影响了四姑娘的清誉,不明就里的混人还不知怎么编排。”
“再说,既然有了贼人,那嫂子也该及时报官,或者告知老太太,嫂子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莫非是想栽赃陷害吗?”长孙氏冷笑道。
贺氏怒极反笑,道:“长孙氏,你这番话真真是胡搅蛮缠,我一个做长辈的,岂会害她一个晚辈?”
长孙氏冷笑道:“论装模作样,你排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你若是没有包藏祸心,为何还带着这么多男丁过来?上一回五姑娘在悠儿房内偷画,算起来那是入室盗窃,你处理了吗?她私会男宠,都找上门了,这种伤风败俗,按理说,就该——”长孙氏顿了一下,“乱棍打死!老太太亲自发落,让她面壁思过,这才几天,又出来生事!”
“不错!我不是让小五思过去了吗?为什么带着一帮人在这里?”章老太太在琉璃等人的搀扶下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氏看了一眼章雅悠,章雅悠会意,当即跪在章老太太的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我前几日去庄子上了,今儿才回来,见完老太太我就回房了,一直谨记老太太的教诲,想着要多看诗书多学女红,才翻了几页,伯母和五妹就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五妹在我屋子内翻腾了许久。老太太,您是最有见识的,还用我细说,这是怎么回事吗?”章雅悠哭道。
章老太太脸色铁青,她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这是贺氏和章雅恩想故意为难章雅悠,想着章雅悠风头无限,借故打压一下。
章雅悠继续哭着,道:“为了章家的清誉,我就算是再委屈,我也不忍把她们那点龌龊心思当众说了出来。还请老太太随我进屋内,我与老太太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