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务之急先解决内忧,匪患要除,流民要安抚,流寇要驱逐。”章雅悠道,“所以,剿匪的事情,我们要提上日程了。”
李设道:“随时可以出发。”
章雅悠又看了看郑雨牧,郑雨牧道:“我这边也没问题。我先把关押这些山匪当众斩首,以儆效尤,也是给城内百姓一个交代。安置流民,让百姓安居、春种,也提上了日程。”
“幽州军那几个领头的人什么态度?”章雅悠道,“你还是带着京畿卫和田英去吧,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征战,不能有闪失,你自己的安危也很重要。”
李设道:“这几个是刺儿头,软硬不吃。不过,我有办法整治他们,你就不用担心了。京畿卫的主要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危,我都带走了,不合适。这样吧,我带田英和五百京畿卫走。加上我带过来的人,应该问题不大。你放心,剿匪我有经验。”
“嗯!我们来看一下地图。”章雅悠道,“郑大人给我们介绍一下各个匪患的特点。”
郑雨牧道:“辽阳最大的匪患在这里!”他指了羊皮地图上的一处,“这里是元宝山,左右山头各有一波匪寇,这两拨山匪的头目是兄弟二人。元宝山地处长青、奉义、辽阳三城交界处,三城均多次受到袭扰,被他们杀死的守城兵将数百人,遭荼毒的百姓以及过往商队就更多了。若是能将这两拨匪患去除,一定大快人心。”
“但是,这些人凶残狡诈,武艺高强,又有天险做屏障,对这一处的地势又了如指掌。在我之前也有人想要剿匪,前面几任刺史在任期间也曾多次派人剿匪,均是铩羽而归,无功而返。这剿匪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他们也就愈加猖狂。”郑雨牧道。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章雅悠问。
李设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郑雨牧道:“我看了之前留下的州志和前任太守的文书,这两拨山匪加起来应该过千人了。而且,我研判了之前几次围剿的记录,他们很可能在我们府衙、军队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才能清楚知道我们的动向、人数、弱点等。”
李设道:“这就有意思了,还是一群讲策略的山匪。”
“你前面说,他们还经常打劫过完商队?”章雅悠问。
郑雨牧道:“是的,光是我来的这几个月,就遇见两起商队来报官的。辽阳常年混战,很多商队宁可绕道都不愿意路过辽阳,所以,这两起商队应该是经过辽阳的全部商队了。”
“我们也可以来个里应外合。”章雅悠道,“当然,我这个方式不一定有用,我可以说出来供大家参考。”
她想的是,找人假扮成商队,在箱子里装人,带上火药,以信号为准,杀上山,里应外合。
李设道:“听起来也是一种办法。我们不能盲目,前人失败那么多次,想来这群人并不好对付。我们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我这边派人去收集一下信息。对了,郑大人,他们是不是派人下来踩点?”
郑雨牧道:“应该是的,不仅是要踩点,恐怕还派人潜伏在要道处以打探来往商队的信息。”
李设拿起了刀,道:“我知道怎么办了。晚膳不用等我,我先带几个人过去看看,若是遇见他们的探马,我捉来一问。”
“务必小心!”章雅悠道。
李设带人出去了,郑雨牧每天忙着安置流民,又要带兵驱除城内的流寇,这刺史的庶务就落了下来,有时还遇见两起击鼓喊冤的。
郑雨牧匆匆回来,满面倦色,道:“这安抚流民的任务是你分配的,我照做了,但是,我没有三头六臂,这刺史的庶务你得给我担起。现在又有人来击鼓了,你赶紧去升堂。”
“我?我去升堂?”章雅悠一时不解。
郑雨牧道:“对,就是你!这是你的封地,你一个郡主去升堂问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