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沉吟了片刻,笑道:“若是我当了女帝,就可以免除与别的女人分享你的命运,我可以考虑一下。”
当女帝么?她没想过,但是,若房翊是认真的,有他在,她就有这份勇气和决心。
在李唐王室的眼中,他们已然是反贼,既然被他们打上了耻辱柱,何不反得彻底些?想推翻李唐王朝已是谋逆,也会受到一部分天下人的反对,既然她与房翊之间无论谁做皇帝终归会遭到反对,又何必在乎他们对女人称帝的非议呢?
再说,前朝已经出现了女帝,虽说毁誉参半,但是,提起那位女帝,就算不称颂,但对她的手腕和智慧无不称颂。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会成为名垂史册的女人。不过,夫人还真是个醋坛子,都是没影的事情,却杞人忧天!不过,吃醋的样子好可爱!”房翊笑道。
二人过了半个月如胶似漆、好得如同连体婴儿般的日子,房翊连批改公文都要抱着章雅悠,一来是舍不得与她分开,二来是想让她也了解当前的局势和布局。
同时,房翊也在教章雅悠帝王之道。
“这帝王之道,我教可以,还有一个人也能教。”房翊笑道。
章雅悠立马想到一个人,章允宽,急忙道:“不要!他老人家若是知道我们这般大逆不道,能打死我。再说,你之前可是太傅,比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少傅可是强很多。你教我绰绰有余。”
“夫人聪慧,一点就通。”房翊笑道,顺带轻啄了一口,“学费就不用了,夫人给点甜头就行。”
章雅悠笑道:“你先别得意太早,总有你好受的一天。”
房翊道:“那为夫要时刻恭候了。”
章雅悠在辽阳有过处理政务的实践经验,又有一颗玲珑心,有时还能提出比他更高明更透彻的见解,对用人也有一套自己独特的眼光。
“你要是早点在我身边,兴许我们现在就入主长安了。”房翊笑道。
章雅悠道:“我要是早点在你身边,现在也只是武陵侯夫人。”
房翊笑了笑,没说话;接着,章雅悠感到一阵异样。
“我书房里有张软塌,很舒服。”房翊放下了手中的笔,没来由地说了这样一句。
章雅悠警惕地问:“然后呢?”
“我们可以试试。”房翊有些不好意思。
章雅悠难得看到房翊不好意思,心说:很好,还以为这狗男人熟读的圣贤书都丢给古人了呢!
“不行!”直接拒绝,绝不给他留任何念想!
房翊道:“我之前为了快速处理公务,就总在书房里放一张软塌,夜以继日,不是处理文书就是书写文章,累了就去躺一会。后来,听说你在辽阳出事了,我就病了,一种怪病,晚上不能睡,睡了就会做噩梦,梦见你向我求救。我只能晚上做事,白天睡一会……”
章雅悠已经发现规律了,每当这狗男人提出过火要求遭到她拒绝的时候,他就会苦情哭诉,她总会心疼,紧接着就是心软,然后就被狗男人得逞了。
房翊心里也苦,他想得是,每次都要靠诉说一些悲情的往事才能得偿所愿,那有一天事情说完了怎么办?小蛮货这么聪慧迟早会发现端倪的,到时又该怎么办?
不过,得偿所愿的某人,看着软塌上熟睡的绝世容颜,批改文书更有能力,简直如有神助,效率大大提升!
云台这段时间觉得自己失宠了,对房翊而言,他简直是碍眼的所在,于是,非必要他都要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