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头大,房翊出征了,她就算是想努力,和谁生去?
这类折子越来越多,最后章雅悠直接堆在桌子上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不要说批了,甚至会扔两本给容绮,让她去垫桌腿。
“来喜,你最近给帝君去信了吗?”章雅悠问的很随意。
来喜一惊,女帝这么问,该怎么回答呢?
“奴才这两日的信件还未送出去,帝君只是想知道陛下过得好不好,奴才也只是简单记录陛下的衣食起居。”来喜道。
章雅悠抬头:“那你是帝君的奴才还是朕的奴才啊?”
“……”来喜不敢说话。
章雅悠笑了笑,道:“朕与帝君的感情很好,帝君更是把朕放在手心里,帝君让你记录朕的言行和生活状态,这是关心朕,朕不但不怪他还很感动,但是,你作为这承禧宫的奴才,要想清楚谁是自己的主子。毕竟没有哪个主子会喜欢自己的奴才把自己的一切告知别人。”
来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道:“奴才清楚了。奴才这就去给帝君写信,就所陛下这里一切如常。”
章雅悠笑道:“下去吧。”
原本只是催生,慢慢地就演变成了催促女帝扩大后宫。
女帝将近二十岁,与帝君成亲两年有余,但是,至今无所出。万一是帝君不能生育呢?帝君现在总是出征,聚少离多,严重影响生育子嗣,没有继承人那可是大事!
“荒唐!竟然有人质疑可能是帝君问题!那怎么不说朕不能生呢!”章雅悠骂道。
容绮将奏折捡起来,道:“陛下息怒。这些臣子是太无聊了,但是,在帝君离开后竟然如此口径一直,微臣觉得这背后可能有人在操纵。”
“这些人的背景探查了吗?”章雅悠道。
容绮道:“微臣简单看了一下,这些上书之人的背后或多或少都北方世族的影子。”
章雅悠皱了皱眉,道:“帝君才走,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容绮道:“微臣这就去进一步调查。陛下也可以找个机会在朝堂上表哥态,让这群人死心!”
章雅悠道:“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他们是单纯地催生,那都不算事。恐怕他们是看着帝君既能做帝君又有实权在握,是要塞几个人进来恶心朕的同时还想分一杯羹。”
第二日早朝,章雅悠寻了个由头,和众人道:“朕对帝君终身不渝,也绝不会设置后宫,有了帝君这样的男人,那是珠玉在前,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朕的眼。有些臣子竟想着将自己不成器的庶子送到宫里,想借着后宫来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朕乃天子,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们都看不上的歪瓜裂枣,朕又岂能相中?”
“对这种痴想妄想之人,朕若是再收到相关的折子,就不要怪朕恼怒之下,处以重罚。”章雅悠淡淡道。
“那若不是歪瓜裂枣,可以入陛下的后宫吗?”说话的正是杜子恒。
章雅悠皱眉:“除了帝君,其他世间男子在朕眼中都是歪瓜裂枣。”
杜子恒笑了,道:“陛下对帝君的情意还真是让微臣感动啊。”
“杜卿有这精力,不如多想想户部的沉疴如何根治。”章雅悠冷道。
杜子恒道:“微臣明白,微臣勤勉无比,请陛下放心。”
章雅悠环顾了一下众人,道:“都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自己的本职事务上!不思为君分忧,为国排难,朕养你们何用!”
“可天家子嗣也是大事啊!”一个声音道。